他伸出手摸着她的耳朵,专心地看着她的眼,声音幽沉说,“我瞒着你一个事,一个可能会叫你后悔今天对我说这些话的事,要是想知道,就给我好好地活着,活到我原因跟你说那天为止。”
白贞一笑,轻声说,“你当我是小孩子?”
“我是用心的。”
冷湛神态非常用心,“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为什么不叫我妈妈跟冷太爷见面?等你好起来,我就和你说,这是一个非常长的故事,一个你永远也想象不到的故事。”
她没当真,她知道,这是他激励她的话,但是人在疾病跟前的太过柔弱,不是你想战胜就可以战胜的,就是她不想打破冷湛心中美好的期许,用心的点头说,“我尽力。”
冷湛把她抱进怀抱中,温柔的扶摸着她的头发,过了片刻,轻声说,“明天,我帮你将头发剪了吧。”
白贞摸了下发顶,转头说,“你不是喜欢么?为什么要剪了?”
冷湛拨搞着缠绕在指头丝绸一样的头发,轻声说,“忽然想瞧瞧你短发的模样。”
实际上是担忧以后要是要做化疗什么的,会致使她脱发,从他知道那事起,心中就已做好了承受一切的预备。
不到最终一秒,他决不会放弃,即便用一些极端手段延续她的命,即便她为此难受不堪,他也会做,只需他活着,他乐意去做尝试。
“我上大学后,就没再剪过短发,”
白贞笑着,有一些自恋说,“因为大家全都说我长发好看,万一剪短发,你嫌弃我怎么办?”
“你什么模样全都好看。”
冷湛毫不犹疑道。
白贞一愣,耳朵热了热,嚷嚷说,“你如今情话是说的越来越顺口,想想起初我刚认识的你时,你全都不知道自己嘴有多坏。”
冷湛关灯,抱她,躺**,勾着她腰,幽暗中凝视着她的眼睛,小声说,“我怎样坏了?”
白贞好像陷入了回忆,过了片刻,轻声笑起,“你还记的我第一回来凤凰园时么?那天我被关晓鹤陷害落水,你救了我,我那时还不知道虎头是你的狗,傻乎乎的和你理论,叫你将虎头还给我,你还记的你怎样和我说的么?”
冷湛困惑的一想,抿着唇一摇头。
那时,他对白贞单单是“有兴趣”,说的什么,做的什么,也不会太安心中。
白贞“哼”了声,学着他口气,故意小声,“你说,白氏已黔驴技穷么,要你靠这手段上位?别白费气力了,我是不会和你上、床的!”
冷湛被她故作怪异的口吻,逗笑了,嘴角不自觉的朝上挑了下。
“你不知道,我那会多想抽你,不就是长的帅点,家中有钱些,还真将自己当成个香饽饽了,以为谁全都想跟你上、床?世上怎会有这样自恋,嘴又这样坏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