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骏手一抖,烟蒂险些烫到手指,他蹙起眉,没有讲话。
冷湛夹着烟,挂在耳后,转头看着他,“我来时,看到我嫂子了,她应该不是随意来串门的吧。”
白骏唇角一抽,心中大骂,这他妈是个老狐狸,怪不得刚才一直不吭声,估摸早计划来套他的话了!
白骏粗声粗气说,“你知道了,还问什么?”
冷湛一弯嘴角,“我想知道她来的目的。”
白骏唇肉抿,夹着烟的手愈发使劲儿,许久才沉声说,“这事我也不清楚,你那样想知道,直接去问她。”
冷湛没有再讲话,他呼吸着郊区的清新空气,合上眼睛,许久,说,“是为白贞来的对么?”
白骏脸色一变,弹开烟蒂,手臂肘架在他的颈子上,神情阴郁说,“你什么意思?你知道些什么?”
冷湛并不激动,他淡淡地看了他眼,叹气,“原本什么全都不知道,如今看你的反应,仿佛知道了些……”
白骏……
他气恼的指着他,咬牙骂说,“你跟人讲话,能不能不耍心机!”
冷湛收拾了下衣衫,挺无辜说,“抱歉,商场上呆长了,本能反应。”
白骏已不想理会这货了,白贞这究竟是什么目光,头婚嫁白眼狼,二婚又来老狐狸,这他妈都是什么怨什么恨啊!
“因此究竟,她是为什么而来?”
白骏冷着脸说,“我也不清楚,我知道的不比你多,但肯定是和你们有关。”
接二连三,胡玫表现的异样,不叫人觉察非常难,再加上白卫国今天的表现,确实让人匪夷所思。
对了,胎疤!
胎疤……
冷湛咪起眼睛,忽然拿着手机,轻声说,“我打个电话,片刻就回来。”
白骏踹了一脚车身,骂说,“老狐狸!”
冷湛的电话刚拨过去,阿明就迅速的接起,“先生,我有事要和你说。”
冷湛抿唇说,“我也有事要和你说。”
阿明怔了怔。
冷湛握着手机,声音低沉说,“当年她生的那个小孩是男是女,尸体怎么办的?”
阿明抿唇说,“先生,这时间过的太长了,医院早已迁移,上回我们找到的那些资料,已是极限了,再深一点,应该是查不到,并且当年涉事的医护的资料,早已给人为销毁,有人刻意在销毁这事,想从这儿查出些什么,几近不大可能。”
冷湛缄默着没有讲话,要是资料查不到,那知道真相的就惟有当事人,要是可以找到当年那个代母,也许事儿就会有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