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衣兜中摸出条手帕,靠向前,擦着照片上的人,目光里尽是思念,许久才听见他的声音。
“今年来的早了,没带你喜欢的水晶饼,下回给你补上,贞贞今年也没有来,小孩有身孕了,不方便来过来,等明年,叫她带小孩一块过来看你。”
“对,贞贞结婚了,那小孩我给带来了,叫阿湛。”
冷湛向前一步,矮下身,声音低低说,“妈,我是阿湛,以后白贞我来照料,你跟爸全都安心吧。”
白卫国笑了下,轻声说,“看见了吧,是个好小孩,我怎会骗你。”
白卫国轻声呢喃时,白骏把冷湛拉来,偷偷离开了墓地。
白卫国每年惟有在她生日,跟忌日时回来看望她,因此每回全都要说上很长时间,这回也不例外。
冷湛跟白骏一前一后从墓地出,走到车前,才顿住步伐。
白骏从衣兜中摸出一包烟,拿了个含到嘴中,随后一扔,把烟盒扔给了冷湛。
冷湛接过来,从里边抽了个,放进嘴中,却没接他递过来的打火机。
白骏吐出一口烟雾,一手插进衣兜,靠车门上,咪起眼睛看着他,“怎不吸?”
冷湛笑了下,咬着烟嘴,轻声说,“戒烟呢。”
白骏挑了下眉,“戒烟还接什么?”
冷湛学着他的模样,靠车身上,仰起头看着天空,轻声说,“尝一下味儿,憋的难受。”
白骏哧笑,“这样难受,干什么憋着自己?”
冷湛好像真地在吸烟眼,右手的食指跟中指,熟稔地夹着烟身,“你不懂。”
白骏咪起眼睛,“别以为大我几岁,就觉的自己成熟,成熟这事,跟年龄无关。”
冷湛笑了下,好像觉的他说这话蛮有意思,意外地看了他眼,声音低低说,“要是有一天,你遇到一个能叫你改变的人,就可以明白我的感受。”
白骏愣了愣,深深地吸了口烟,吐出烟雾,刺鼻的气味,呛的他眼有一些发涩,他咳了声,说,“你这话对我说没有用,惟有白贞才会被你搞的五迷三道。”
冷湛没有再讲话,静静地享受烟草的气味,侵蚀着神经,说以慰藉自己的烟瘾。
“诶!”白骏敲了下玻璃,挑眉说,“冷海峰挺疼你的,那样大的家业,竟然交给你这样个私生子,你也蛮有本事。”
冷湛淡淡地扫了他眼,“冷家是冷家,我是我,太爷没有糊涂,我对冷氏,也就是暂管。”
“切……”
白骏撇了下嘴,没有再讲话。
“今天家中来客了?”
等他问完,冷湛才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