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抹掉泪水,把地面上刚才她仍的那些纱布拣起来,最终深深看了眼冷湛,开门离开。
房间中没留下一点,她来过的印迹。
她走了没有三分钟,病门就开了,孟玉堂神态的淡淡地走入来,一眼就看到了冷湛嘴角的水渍。
他小声叹气,看了眼门边,拿起毯子给冷湛盖上,自顾靠沙发上,阖上了眼。
……
白贞从医院出,就掌控不住情绪,一人坐楼下的长椅上,恸哭。
就像她自己说的,她没有那样坚强,从出事到如今,她的心就好像被一个无形的手被捏着,疼的发紧。
她乃至期盼冷湛那时没做出那般的举止,叫她跟他一块出事,全都好过如今,她一人难受。
她总以为冷湛这年龄的男人,思想都是成熟的,理性的,不会做的不偿失的买卖,但他的一举一动总是在刷新她的认知。
他有着个商人生来即有的圆滑跟市侩,就是,他从不把这些手段用在她身上而已。
即便他那时犹疑一秒,她也不会像如今这般难受,正因为这样子的疼宠,这样子的疼爱,才叫她一步步跌入他的的怀抱,不可自拔。
她哭了很长时间,晚风把脸上的泪一遍遍吹干,肌肤上传来一阵阵的绷紧感。
她昂头冲着冷湛住的地方看了片刻,起身离开。
等她上车,黯处的车上的人才叹气,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多谢了。”
讲话的正是阿明。
他跟着白贞的车,确定对方去了冷湛的独立私人公寓后,就把车停在私人公寓楼下。
……
白贞对外边的事,一无所知。
她到了冷湛的独立私人公寓,换上鞋,就坐沙发上发呆。
寻常淘气的虎头,仿佛也觉察到了什么不停雪场的氛围,沉静的窝在沙发上,看着一对圆溜溜的眼,看着白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