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浅看不下去,冷声制止了萧宸。
“我不喝红酒。”
萧宸微微一笑,“我喝。”
管家只得老实的取下红酒。
“过来。”
萧宸坐在沙发上,身体向后倾斜,妖冶的凤目透出一丝玩味,之前不悦的心情似乎随着管家的痛苦逐渐消失。
管家穿着棉拖鞋,安知浅观察到那双棉拖鞋没有塑胶的底板,跟酒店里面一次性的棉拖鞋有些相似。
“径直走过来。”
“够了!”安知浅打断了萧宸,出声质问,“萧宸,你是故意的!”
管家如果径直走过来,必然会踩到地上的碎玻璃。就凭那个拿棉制成的鞋底,根本挡不住尖锐的红酒碎片。
萧宸瞥了安知浅一眼,唇角扬起讥讽的笑,“你心疼他?”
“他没做错事。”安知浅冷冷的盯着萧宸,恨不得撕碎他这张戏谑的脸,“你该惩罚的是我,而不是他。”
这是她和萧宸之间的事,无辜者不应该被牵连进来。
“很好。”萧宸等的就是安知浅这句话,眼中的戾气柔化成暖意,“浅浅,你还记得吗?小时候你喜欢跟在我身后,到了中学的时候,你满心满眼只有我……那个时候,只要我需要你,你随时都会出现。”
“是,我做过这样的承诺。”安知浅硬着头皮承认下来。
她已经不止一次的想给过去的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现在,你让我不开心了。”萧宸俯身贴近了安知浅,冰凉的指尖落在她的眉心,从眉心一路向下滑,滑到了锁骨,小腹,直至大腿上,引得她浑身不适。
安知浅极度讨厌萧宸如鹰隼的目光,更讨厌他用打量艺术品的目光看着自己。
“你知道该怎么才能让我开心起来。”
说这话的时候,萧宸收回了手,看着地上的残渣。
“我记得,你是会跳舞的。”
安知浅咬紧牙。
“萧总记性真好。”
“你不是想帮助这个可怜人吗?现在,你就去代替他。”
萧宸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不仅想让安知浅替管家踩上那一堆玻璃渣,还想让她在玻璃渣上跳舞。
安知浅心中怒火中烧,瞳孔微微震动,恨不得让目光变成匕首扎进萧宸的心脏。
她深吸了几口气,努力压制住愤怒和恐惧,一边在暗骂他是畜生,一边缓缓站起身。
此时,萧宸坐在沙发,就像一个等着妃子邀宠的帝王,眼神里充满了兴奋。他就喜欢安知浅生气却又无能为力,眼里还被恐惧包裹的样子,那种破碎的美感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都欲罢不能。
可惜,就是安知浅现在这张脸太普通了。
比起初浅张扬肆意的美貌,差远了。
不过没关系,萧宸爱的是她给予他的满足感。
“萧宸,你不是喜欢看人受虐吗?”安知浅勾起红唇,从容不迫的脱下了棉鞋,像是宣战一般的俯视着这位帝王,“不如玩大一点,怎么样?”
看着安知浅赤脚走向红酒滩里的碎玻璃,萧宸的心跳砰然加速,甚至呼吸都重了几分。
洁白无暇的玉足踩上玻璃的瞬间,鲜血汩汩涌出,与地上的红酒融为一体,客厅里的酒香掺杂着血腥味,呈现出一种难以言状的旖旎感。
安知浅疼得脸色煞白,浑身止不住的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