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染不敢看他的眼睛,视线移开,落在他骨节分明的手上:“嗯,我觉得自己身体倍棒,吃嘛嘛香,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嘛。”
反正就是不答应就对了。
可惜,宋祁渊棋高一着:“现在估计已经来不及了,左长卿应该已经到门口了吧?”
话说完,云染心里暗骂了一声宋祁渊狡诈,他哪里是在询问她,分明就是在通知而已!
现在云染能怎么办,只能祈祷左长卿眼睛没那么毒,看不出自己中蛊最好。
说曹操曹操到,左长卿一袭玄色衣衫,手里拎着一个籐制的医药箱,面目俊朗,不卑不亢的走到宋祁渊身前:“丞相大人。”
宋祁渊让人撤了桌上的早点,移步花厅。
云染坐在花厅的贵妃椅上,静静地瞪着左长卿的到来。
宋祁渊站在那,对左长卿道:“左太医,你帮她看看,她体内是否还有残余的药力。”
左长卿解下肩膀上的医药箱,放在桌上,走到云染的跟前:“麻烦顾小姐伸出手来。”
云染瞪了宋祁渊一眼,才不情不愿的把手伸出来:“我觉得自己好得很,他偏偏要大惊小怪。”说着她还哼了哼,很不满的样子。
左长卿心里发笑,宋祁渊其人,怕只有眼前的这位顾小姐能制得住他了,试想这天下还有谁敢用白眼瞪丞相大人的,恐怕也只有她了。
随即,左长卿脑海里又跳出一个人,对了,曾经还有一个人,明德女帝!
想起明德女帝,左长卿就不由得想起了一个故人,那时候的钟夜明一直跟在女帝身前身后,犹如一条小尾巴。
而现在,他已经很久没见过钟夜明了。
“左太医?”云染忍不住出声,这左长卿怎么像失了魂一样,怪异的很。难不成他看出什么了不成?
左长卿这才歉意的看着云染:“不好意思,顾小姐,我只是想起了一位故人。”
云染狐疑的看着左长卿,见他没有再说的意思,才敷衍的点点头,把手伸了出去。
皓腕上的皮肤犹如凝脂,吹弹可破,左长卿目不斜视,小心的把手搭上去,仔细聆听脉搏。
宋祁渊的眼神一直盯着云染,他发现了不对劲,云染眼神微微闪烁,虽然她掩饰的很好,但宋祁渊是什么人,最了解云染的人,她以前紧张的时候,就会有这种小动作。
云染为什么要紧张?不过是检查一下,身体而已,有这个必要?
宋祁渊心里埋下了怀疑的种子,脑海里情不自禁的响起了云轶临走前那一番话,这其中究竟有什么秘密是他不知道的。
云染伪装的很好,但是左长卿显然不是庸医,他医术高超,所以,一把脉,他就发现了问题。
云染的脉象忽强忽弱,里面好似有什么东西在压迫一般。
左长卿诧异的看了眼云染,却看见云染为不可见的对他摇了摇头,左长卿到嘴的话就这么咽了下去。
宋祁渊看清楚二人之间的眉眼官司,心不断下沉,立刻问:“左太医,阿厘的身体可是有什么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