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百姓见状,亦跟着一起赞颂魏县令的功德。
魏县令听着大家的话,甚是心虚。
他这些年来私自增加百姓的粮税,断案从来不讲公正,谁给的钱多他就判谁赢,哪里像他们口中说的那种清官了?
虽然疑惑,但他还是很开心的,毕竟百姓们这样评价他,若真传到了郑知府的耳朵里,说不定还真能再升他一级呢。
但一想到他们要让王管家出来对峙,他就忍不住头疼。
万一此事真的是王管家做的,那他该如何断案?
管他呢,反正这群人都是外人,王管家是自己人,那肯定不能亏待了王管家才是。
“来人呐,去府上将王管家请来。”魏县令对旁边的衙役吩咐道。
“是。”衙役领命而去。
魏府离县衙并不远,很快,王麻子便随着衙役过来了。
再见到王麻子,他与之前简直判若两人。
只见他穿着一身锦绣长袍,头戴淄布帽,身材比之前也胖了不少,一张脸上冒着油亮的光芒,甚至连两边脸颊上的麻子都淡了许多。
看来他在魏府做管家的这段时间,生活品质真是肉眼可见的提升了。
王麻子走进堂内,轻蔑的瞥了柳诗忆一眼,随后朝堂上的魏县令俯首作揖。
“草民参见魏县令。”
魏县令满意的捋了捋胡子:“嗯,王管家,你认识堂上之人吗?”
“回县令的话,草民认得。”
“嗯,那你跟他们是什么关系啊?”
“竹山村的村长是草民的舅舅,草民曾在竹山村住过一段时间,与这几个人产生了点小摩擦。”
“什么摩擦?具体说来听听。”
“回县令的话,这几人是从外地来的,为了在竹山村能有一席之地,这个老妈子就指使她的外甥女诗儿来勾引草民,勾引失败后,他们气急败坏,反而来污蔑草民调戏诗儿,草民不堪受辱,这才离开了竹山村,投入县令您的府中。”
王麻子这话一说出口,堂外的百姓们哗然一片。
“什么情况?事情怎么又反转了?他们各执一词,到底谁说的是真的,谁说的是假的?”
“唉,以王麻子的说辞,倒也不无可能,现在不要脸的女人太多了,说不定其中有什么隐情呢。”
“如果真是这样,那可真是太不要脸了,亏我们刚才还帮着他们说话。”
有的大婶子一脸惋惜的看向裴卿书:“哎,真是可怜了这么个好汉子,媳妇都要跟别人跑了,还在这帮着媳妇说话呢。”
“由此可见这个叫诗儿的女人手段有多高明啊,这娶妻要娶贤,可不能光看长得漂亮,越是长得漂亮的女人就越是水性杨花。”
说这话的大婶年约四十,满脸黑痣,嘴角上方的那一颗还长出了三根长长的黑丝,身材瘦小干瘪,颧骨凸出,下巴四方。
听到她这话的男人们纷纷回头看了她一眼,又摇了摇头,忍不住腹诽,纵然是贤妻,就她这幅长相,他们也是不敢恭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