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诗忆将她们的对话尽数收入耳底,心下微颤。
原来当年大姐真的是被柳思琪害死的!
之前她只是有所怀疑,现在已经可以确定了。
听她们姐妹二人那意思,当年柳思琪作案手法近乎完美,找到证据的希望十分渺茫。
找证据的目的是让柳思琪接受制裁,但若找不到证据,她也自有她的办法报仇。
“宁王,这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姐妹今晚准备留宿相府,你先回宁王府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柳思琪出声欲将裴云宁打发走。
裴云宁面色纠结的看了眼柳诗忆,眼底含着隐隐的担心。
他如此不舍的眼神被柳思梦看在眼里,让她心中对柳诗忆的恨意又攀升了一截。
她紧咬牙齿,柔弱无骨的手攥紧了衣袖,看向柳诗忆的眼神里闪过一抹狠辣。
她不懂这贱人到底有什么好的,光是站在那什么都不做都能勾引男人!
“放心吧,刚刚是本宫难以承受丧母之痛,一时失态,如今本宫想清楚了,三妹离京三个月,前几日才刚回来,怎么可能能有时间害母亲呢。”
柳思琪看出了裴云宁的顾虑,便开口打消了他的担忧。
“既如此,那本王便不久留了,娘娘节哀,告辞。”
裴云宁拱手作揖,转身离开了相府。
柳思琪看了一眼柳思梦:“你跟宁王怎么了?他从头到尾都没跟你说过话,你们这还叫夫妻吗?”
“我不小心打掉了谭丽婉肚子里的孩子。”柳思梦直言道。
“什么?原来她的孩子是被你弄掉的?”柳思琪瞪大了眼睛,满是责备的口吻。
她不是责备柳思梦弄死了谭丽婉的孩子,她是责备柳思梦做事如此潦草,竟然轻而易举就被宁王发现了马脚。
“哎呀二姐,这些事以后再说。”柳思梦往旁边斜了斜眼,提醒柳思琪,柳诗忆还在旁边听着。
“哼,听到又如何?本宫就不信她还敢出去宣扬,别忘了,她也是柳相府的一份子,柳相府丢人就是她丢人。”柳思琪嚣张的挽起胳膊。
柳诗忆看到柳思琪张狂的模样,勾唇一笑,恭敬道:“二姐教训的是,妹妹我谨记下了,天色已晚,妹妹便不打扰二姐和四妹话家常了。”
说罢,她带着清荷转身回了竹兰院。
一脚踏进竹兰院的厢房,柳诗忆终于憋不住胸中怒火,一掌拍在茶桌上。
“真是岂有此理!简直欺人太甚!”
她拍桌的声音之大将清荷吓了一跳。
“咔嚓——”一道奇怪的割裂声从她掌下传来。
柳诗忆垂下眼帘,只见被她拍过的茶桌突然从中间裂开,轰然倒塌,上面摆着的茶壶茶杯摔碎了一地。
清荷惊的下巴快掉在地上,嘴里能塞上一个鸭蛋。
“小小……小姐,你什么时候练的铁砂掌?”清荷吓得说话都有些磕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