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俩虚情假意的寒暄之后,柳诗忆回到了竹兰院。
“小姐!您终于回来了!”清荷一看到她就眼含热泪的扑了上来,抱着柳诗忆的胳膊不撒手。
“小姐为什么做什么事都不告诉清荷,是怕清荷给您拖后腿吗?突然听到您受伤的消息,您都不知道清荷有多担心。”
柳诗忆轻拍清荷的背:“好啦,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你家小姐福大命大,才不会那么容易就被嘎。”
“我不管,以后再有这种事一定要告诉我,只要和小姐在一起,我绝不怕危险的。”清荷一双亮晶晶的眸子盯着她,信誓旦旦。
“好,我答应你。”柳诗忆淡笑,主仆三人一起进了屋。
“清荷,你来说说,我不在的这段时间,相府都发生什么事了?”
这就是柳诗忆让清荷一直留在相府的目的,为了监控相府,不至于让她离开一阵子之后再回来就对相府里的事一无所知。
俗话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嘛。
清荷做思考状,缓缓道:“这段时间除了宁王殿下来商议过和四小姐的婚事以外,最奇怪的就是相爷和夫人突然和好了,感情似乎比之前还要好呢!”
“和好了?”柳诗忆眉梢惊讶的向上挑着。
这倒让她有些没想到。
柳相为了能巴结宁王,对温玉兰母女转变态度是可以理解的,毕竟柳相就是那样一个趋炎附势的人。
但他居然能跟温玉兰和好如初,这就有点离谱了。
毕竟他当初可是亲眼看到温玉兰出轨,而且还听到温玉兰跟奸夫一起讨论如何下毒害死他的。
向来不信神明的柳诗忆突然开始怀疑,这柳相是不是被下降头了?
不然真的很难解释他为什么要这样。
第二天一早,她就得到了答案。
自从上次之后,柳诗忆就被允许早膳可以来前厅和柳相、温玉兰他们一起用。
她刚坐下,便听到温玉兰小声干哕了一下。
柳诗忆原本以为是温玉兰不待见自己,故意发出这种动静来膈应她,直到她听到第二声、第三声,最后看到温玉兰被人扶下去吐了个天昏地暗才明白,她是真的想吐!
柳诗忆弯月般的黛眉轻皱,这个反应……怎么那么像妊娠反应?
“父亲,母亲她这是……”她看向柳相,试探开口。
只见柳相一脸喜色道:“你母亲啊,有喜了!”
柳诗忆愣在原地,如遭雷劈。
有喜??
怪不得柳相对温玉兰一改之前的态度,原来中间是有这档子事啊。
“父亲,妇人怀胎可不是小事,您找大夫来看过了吗?”柳诗忆问。
“自然是看过了,大夫说你母亲怀胎一月有余,现在正是害喜的时候,得好好照顾呢。”柳相美滋滋,心里还想着让温玉兰给他生个大胖小子呢。
柳诗忆无论如何都不相信温玉兰肚子里的孩子会是柳相的。
可算一算时间,姜成翰死了都两个多月了,而温玉兰腹中胎儿才一个多月,时间似乎有些对不上。
只怕入府诊脉的大夫被温玉兰给收买了,帮她隐瞒孕期。
“诗忆实在不忍心看母亲害喜害得这样辛苦,要不,让诗忆给母亲把把脉,开一剂能避免害喜的方子?”
柳诗忆唇角微勾,深如子夜的水眸弯成月牙,意味深长的看向温玉兰,朝她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