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兰面色警惕,擦着嘴角的口水,拒绝道:“不用了,诗忆你医术高明,用在这种小事上岂不是太可惜了,母亲我在生孩子这件事上有经验,就不劳你费心了。”
“母亲也太心疼诗忆了吧,只是把个脉而已,又不用耗费太大精力。”柳诗忆坚持道。
“是啊,诗忆她医术好,让你少受点罪也行嘛。”柳相也跟着附和。
温玉兰见拗不过他们,只好乖乖伸手。
柳诗忆刚要搭脉,温玉兰又开始干哕,并趁机抽回了手,让她搭了个空。
见到温玉兰这一系列操作,她还怎么会不明白,这其中定有猫腻!
温玉兰肚子里的孩子可能是任何人的,但绝不可能是柳相的,因为柳相早就喝下了她特制的避孕药,这辈子都别想生出孩子。
可怜柳相还在巴巴的盼望温玉兰能给他生个儿子。
柳诗忆心中有数,不再强求,起身告辞。
回到竹兰院,清荷忍不住开了口。
“小姐,夫人这一胎是不是有点问题啊?”清荷眼神古怪,眼底亦是泛着看热闹的精光。
“连你都看出来了,我那精明强干的丞相父亲却看不出来,还真是应了那句话,当局者迷啊。”
估计那老头是想儿子想疯了,才会没有半点警惕之心,被老来得子的喜悦冲昏了头脑。
“小姐,那我们不去提醒一下老爷吗?”
“呵,他恶事做尽,这只是对他一点小小的惩罚,提醒自然是要提醒,不过要以杀人诛心的方式。”
她眼底迸射出一抹狠厉的光芒,心里已经有了想法。
“对了,明日我要去跟舒王一起出席安松马场的聚会,清荷,你就留在相府继续看着他们,等我回来,不要放弃任何细枝末节统统禀报给我。
红梅,近日宁王和柳思梦好事将近,相府人流杂乱,你也留在家里,以防清荷再像上次一样遭遇毒手。”
红梅闻声立刻现身,担忧道:“小姐,那你的安全呢?”
看到红梅那张苍白无色的脸,柳诗忆心下微暖。
“你自己都还没休养好,就不要操心我了,我跟着舒王殿下一起,他还能让我吃亏吗?”
旋即,她走到桌案边坐下,执起狼毫写下一张方子,交给红梅。
“你按照这张方子去药铺抓点药吃,这不是普通的补药方子,是我精心改良过的,对你大有裨益。”
“谢三小姐。”红梅接过方子,感激开口。
……
翌日清晨,舒王府的马车停在柳相府门口。
柳诗忆听到清荷来报之后,便起身往门口走。
一抬眸,便见舒王挺拔的身姿站在门口,一派傲然之色。
他今日一身玄色束口骑装,腰封紧紧贴在劲瘦的腰间,显得长身玉立,英姿勃发。
墨色头发一丝不苟的盘于头顶,用银色小冠冠着,尽显干练之色。
清晨的阳光在他身上镀了一层柔和的金色,此时此刻的他亦是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她今日的穿着打扮依旧朴素,着一身月白色的长裙,淡雅却多了几分出尘气质,墨玉般的青丝简单绾了个巾帼髻,美眸顾盼间华彩流溢,红唇漾着清淡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