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初雪缓缓走到了老太太跟前坐下,好奇地问道:“奶奶,你说皇后娘娘会说破这事儿吗?”
老太太失笑:“你呀,怎么时而精明时而糊涂呢?”
“皇后压根就不会见周氏,又怎么可能说破这事儿。”
这下倒是秦初雪不解了:“为何?皇后不是一向将周氏视作自己的人?”
皇后因为周氏屡次为难自己,秦初雪是很明白的,这也是她与皇后本来没有碰面,甚至没有什么冲突的情况下,却和对方结怨的原因。
如今老太太却说皇后不会理会周氏,却是叫她不明白了。
老太太见她是真不明白,便简明扼要地点开来:“不过是个利字而已,当初周氏还是靖王妃,沈叶舟也对朝堂和陛下有一定的影响力,所以皇后拉拢实属再正常不过。”
“更何况当时皇贵妃和二皇子势大,威胁也大,皇后又怎么能放过任何可以壮大自身势力的机会?”
“然而如今却不同了,周氏已经不是靖王妃,甚至因为降爵之事得罪了皇室宗亲,拉拢周氏已经没有任何意义,甚至还得不偿失,你觉得皇后还会对她另眼相看?”
“再者沈怀璋已经被圣裁,是品德败坏之人,周氏身为沈怀璋的母亲,皇后脑子坏了才会继续和她牵扯在一起。”
秦初雪恍然,皇后母仪天下,若是跟周氏再有牵扯,便是在败坏自己的贤德名声。
这下秦初雪彻底不用担心,周氏能从皇后那听到什么了。
果不其然,周氏带着皇后给的腰牌想要进宫觐见的时候,被直接拦在了宫门外。
很快皇后身边信任的公公急匆匆而来,收走了腰牌,传了皇后口谕,斥责了周氏教子无方一番后,甩着拂尘离开,并发话周氏永不得进宫觐见。
连番遭受打击,周氏回府就再次病倒,烧了两日才转醒。
秦初雪生怕她挺不过去先走一步,忙又让人传了话到周氏的耳朵里,说是沈怀璋在大牢伤势很重,须得请大夫看病,须得找人每日伺候汤药水米,否则熬不过去。
周氏也算为母则强,硬撑着一口气转好,大把大把的银子花出去,托了她娘家的人请了大夫医治沈怀璋。
只是她娘家的人见沈怀璋眼看要死在牢里,周氏也不顶用了,竟然带着周氏给的银子跑了。
那可是足足两千两,气得周氏又差点晕过去。
秦初雪和谢氏知道的时候,目瞪口呆,没想到周家人竟然如此落井下石,简直丧心病狂地把周氏和沈怀璋往死里推。
谢氏知晓秦初雪原本的计划,见周氏被连番打击得不成样子,有些担心地找秦初雪再次碰头商议。
秦初雪思索之后道:“眼下恐怕只能你出面了。”
“怎么说?”谢氏讶异,倒不是不愿意,只是好奇为何。
秦初雪解释:“相比你和我,对于周氏而言,她恐怕对你的提防少一些,若是我出面,她必然逆反,觉得我一定是在害她的。”
谢氏听罢哭笑不得,遂也只能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