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他还需要我,加上咱们府里如今也没有什么不妥的了,他纵使想如何,也抓不到什么把柄的。”
沈怀瑾并没有告诉秦初雪,其实从老太太进宫请罪,陛下在沈怀璋这件事上大做文章起,就已经说明了陛下的心思了。
陛下是在为沈怀瑾扫平障碍,为他将来扶持新王,成为权臣而在铺路了。
如果陛下想在收拾完了誉王之后,将他处理掉,免得尾大不掉,使得新君不好掣肘他的话,必然是不会同意降爵,甚至还会暗中指派人掩盖掉沈怀璋的事情,以此作为之后收拾他的一个把柄。
然而陛下既然没有这么做,便已经说明了一切,这也是为何沈怀瑾安心地同意了陛下来参加虎儿的周岁宴的重要原因。
另一方面,这一次的周岁宴意义非凡,很多人也嗅到了不一样的含义,所以才巴巴地赶来凑这个热闹。
但这些不好和秦初雪说明,只能尽可能地打消她的顾虑了。
秦初雪见他说得笃定,语气里也带着轻松自然,并非有什么担忧的模样,她的心也踏实了不少。
只是一想到他要离家,还不知道要走多久的时候,秦初雪又有些伤感了起来。
两人抱在一块,秦初雪忍不住环住了沈怀瑾的腰,依恋地用自己的脸摩挲着他的胸口。
细嫩的皮肤上传来他衣服布料的摩擦感,心里头千万的不舍都哽在了喉咙里。
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沈怀瑾并没有开口,因为他知道此刻说再多宽慰的话也是没有用的,与其如此,倒不如珍惜此刻的每一分每一秒,尽可能地和她多待一会儿。
两人都没有说话,屋子里陷入了安静之中,但这份安静又带着温馨的感觉,仿佛让时光都在这一刻,变得柔和了几分。
许久,久到疲累的秦初雪已经有些昏昏欲睡的时候,她的耳边才传来了沈怀瑾低沉又磁性的声音:“雪雪,我很快就会回来!”
“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首先保存自己,不让自己受伤,免得你为我伤心。”
“只要办完了要紧的,我就快马加鞭地回来。”
秦初雪听了他的话,心里又感动又伤心:“傻瓜,哪里就那么着急了?”
“你只要顾惜自己的身体,好生生地回来就好,多久我都会等你!”
她说得斩钉截铁,仿佛他哪怕离开十年二十年,她纵使化作一块望夫石,也必然会等着他回来的。
沈怀瑾听了动容不已,低下头吻住了她,吻得很深很用力,仿佛想要将她融进自己的骨子里。
秦初雪吃痛,却没有推开他,感受着他的不舍,鼻子酸涩,眼里蓄满了泪水。
好一会儿,他的吻变得越发地温柔,当她的眼泪顺着脸颊沾染在他的脸上时,他深吸一口气,分开她的唇,一点点吻着她落下的泪珠。
“好雪雪,莫哭!”
“我实在不忍离开你......”
秦初雪呜咽着摇头,想要强忍着不哭,眼泪却怎么都止不住,根本由不得她自己做主。
她只能将脑袋埋在了沈怀瑾的脖颈处,任由泪水止不住地流淌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