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本就不曾真的恼怒和他的分离,只是有些情绪,总会情不自禁地在他面前被放大而已。
所以其实她反应这么大,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她很清楚,他说爱自己在乎自己的。
如果不是那么的笃定,她或许会如同所有的外室或者贵妾一样,为了得到一方安稳,一些宠爱,或者一点自由而对他献媚,只要他在的时候,自然变得“温良恭顺”,而不是如同如今这般,可以肆无忌惮地将自己的情绪宣泄出来,在他面前毫无保留地将自己的委屈和不满都告诉他。
但话又说回来,如果他和她之间的关系,是那种他把她当做玩物,闲来哄哄,逗弄一二,忙了扔到脑后不闻不问的话,或许她早就选择了离开。
她自认为不是一个一无是处的人,也有着能生存下去的手艺,也会努力地劳作换取食物。甚至,此前在得知他可能要大婚娶妻的时候,她就下定了决心离开,而不是继续呆在他在外头的宅子里,心安理得的做一个外室。
其实她一向不是一个胆子很大的人,但她的心里是有着一根底线的,生活困苦一点都没有关系,但人或者不仅仅只是为了活得滋润而已,更重要的是活得无愧于心。
所以如果沈怀瑾对她的真心有限,愿意放她离开,她自然会努力地跟着舒二娘学习,哪怕苦累一些,也总好过内心备受煎熬不得欢颜得好。
如今听到沈怀瑾一如从前那般,甚至为了给她一个足够高的身份,名正言顺地和她结为夫妻而努力,她还有什么不满的?
哪怕这段时间被迫分离,她的确带着虎儿遇到了危险吃了很多苦,但沈怀瑾所要面临的危险和苦难更多吧!但他从不曾在她的面前抱怨过,从不觉得将自己置于危险当中,是多么委屈的事情,那么她又有什么资格去抱怨呢?
越想,秦初雪的脸越红,越觉得自己的哭闹给他带来了很多的烦恼,反而是自己的不是了。
她将头再次埋在了他的胸口,甚至有些不好意思地蹭了蹭,脸渐渐的燥热,一片嫣红在脸颊上浮现,渐渐的烧到了耳尖。
沈怀瑾察觉到了她的变化,看着她依赖地抱着自己,一如从前那般依偎在自己的怀里,耳朵更是泛起一抹红晕,他心中泛起阵阵涟漪,情不自禁地低头,在她的耳朵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
秦初雪此刻正是娇羞得不知所措的时候,她想跟他致歉,为方才自己嚎啕大哭的样子表示歉意,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干脆鸵鸟似的埋在了他的怀里,抱着他半天不吭声。
可谁知,就在她满腹心思想着如何才能化解这一段,让他无需自责,她并未真的怪罪他的时候,耳尖却传来一阵滚烫又湿热的触感,下一刻那被他亲吻的地方好似被电了一下一般,泛起一阵酥麻。
甚至这种酥麻之感沿着肌肤不断蔓延,腰间和小腹,甚至脊背都跟着麻了一下。
她条件反而地缩起了脖子,身子一颤,嘤咛一声。
沈怀瑾吻下去时完全是情不自禁,只是瞧着她那嫣红的耳尖有些动情,可没想到秦初雪的身体反应会这么大,整个人一下子绷紧了身子,往他的怀里瑟缩得更加紧密。
被她的反应所刺激,沈怀瑾只觉得心滚烫无比,一股热意直冲小腹,浑身的血液都跟着燃烧了起来。
本来就有一个多月不曾见到她,思念不断地累积,越来越渴望着和她厮守在一起。如今却真实地将她抱在了怀里,精神得到了满足,伴随而来的就是身体无尽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