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瞄了一眼叶青鱼,又再瞄一眼宛如风,以及江诗远。
没想到江诗远竟然就在这个当儿破功了,他看着包子琪,忽然就轻笑出声。
包子琪当即欢喜得叫唤,“哎哟我的江哥啊,你可露出笑模样了。我的小心脏啊,都噗通噗通半天了。”
叶青鱼也不由得挑高了眉毛瞅江诗远。
这小破孩儿又多云转晴了?
是什么风给吹散的阴云呀?
江诗远终于也看了她一眼,虽说表情尽量带着矜持,可是眼角眉梢终究还是没能藏住笑意。
“……我哪儿知道她怎么了啊。她都气我两天了。你问我,我问谁去啊?”
包子琪立马捧臭脚,顺着江诗远的话就问,“鱼鱼你怎么气我们江江了啊?还气他两天了?鱼鱼你怎么那么狠心呢?”
叶青鱼真是想拿英语词典砸包子琪的脑袋。
他跟这儿当什么搅屎棍儿?
不过她左边、前边两个男生同时那眼睛吊着她,让她也觉无奈。
她便横了江诗远一眼。
“还气你两天了?你怎么那么大气性啊?你怎么没变成气球啊?”
“你要是变成气球了,你赶紧跟我说一声儿,我好打开窗户,放你上天啊!”
江诗远也不跟叶青鱼直接说话,他就只跟包子琪说,“包子你听见了吧……你看我可怜不可怜?”
包子琪完全由衷地深深点头,“可怜……”
他说着还偷瞄了宛如风一眼,“跟兄弟我一样可怜……”
他们俩都整这个玩意儿了,叶青鱼还能饶得了他们?
叶青鱼赶紧拍拍宛如风,“冤姐,他们两个说咱们呢!”
宛如风摘下耳机,瞥了包子琪一眼,“你说什么了?我刚才戴耳机听英语呢,没听见。来来来,你给我再说一遍。”
包子琪这根墙头草立马就又变了,两眼圆睁,精神奕奕地说,“我说我不可怜啊,一点儿都不可怜!”
叶青鱼索性趁着热闹,就也问江诗远,“你呢,你还可怜不?”
江诗远却还是老神在在。坐着呢,还两手叉在裤袋里,长腿伸到包子琪凳子底下。
也就是说,他的腿是打斜伸过来的,还占了叶青鱼不少地方呢!
他星眸微扬,眼角扫过叶青鱼。
“可怜啊。”
他还坚持说他可怜!
叶青鱼绷起脸来,“你哪儿可怜啊?”
他歪过头来看她,“如果你觉着我不可怜……那你是觉得我‘可’什么?”
叶青鱼瞪他,“又说什么鬼话呢?”
他微微耸肩,歪头看着她,竟然还念出句诗来:“可怜九月初三夜,露似真珠月似弓。”
他还故意叹了一声,“我就是这么可怜。”
连一向不苟言笑的宛如风都笑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