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他今天这口气要是不出,要是不能在众人面前将之前那个过儿给找回来,那他以后还怎么好意思当他的队长,还怎么节制他的队员啊?
所以今天那小子主动找上门来,还真是他梦寐以求的。
身为一个男子汉,当然是面子大过天。他之前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没办法给那小子一般见识。不然还不被人说成他欺负半残,赢了都赢得不光彩?
可是那小子却自己捧着机会拱手送到他面前来了,所以,他绝对没有再放弃的理由!
甚至,只要那小子肯跟他一起回到球场来,那就无论那小子提什么条件,赌注又是什么,他都会答应!
想到这儿,他缓缓转了转脖子,自信又无情地一笑,“他还能干什么呢?他是自己送上门来,请我cei!”
任嵩故作大方道,“本来看他是个半残,不想跟他一般见识了。可是却没想到,他自己倒是意犹未尽了。”
“我已经放过他一回了,既然是他自己请我回来,那不好意思,我就只好对他不客气了……”
任嵩说着,连手腕子都摇晃开了,骨节咔咔作响,音效可棒了。
这动静听得叶青鱼都浑身直打激灵。
说实话她挺怕这种声音的,她一听这声音就觉得那骨头要散架子了似的;至少,骨膜也得损伤。
其实好好一个人,干嘛非跟自己的骨头和骨膜过不去呢?尤其是任嵩这样打球的,这辈子还指望着骨头出菜的人呢?
叶青鱼躲在门外头,隔着这么远,都能听见任嵩这自带的音效,那比叶青鱼更近的江诗远就听得更清楚了。
于是他就也笑得更加意味深长。
他扬头问任嵩,“对了,你还记得咱们今天打这个赌,是赌什么的吧?”
任嵩一愣神儿,“赌什么来着?你说过了吗?”
江诗远一摊手,“当然说过了啊。”
叶青鱼也听得有点懵。
对啊,之前在外面江诗远就提到了要打赌,可是赌注具体是什么来着?
她好像也没听清啊。
她仔细检索记忆……
好像是江诗远提议要打赌,然后任嵩就直接问“怎么赌”来着,任嵩这是直奔方法论,符合他球员直率的人设;
只是问题是,不问明白赌注是什么,就这么直奔方法论了,那是不是有点太莽了?
就像张飞吧,也勇猛,也五虎上将,也功劳大,可是跟其他智勇双全的大将来说,终究还是差了些火候。
球场如战场,任嵩也是要冲锋陷阵的呀。只有“猛”字当头,怎么够呢?
叶青鱼忍不住看了一眼江诗远。
从她的位置,当然看不见江诗远的脸,所以她也只能盯着他的后脑勺。
——如果是上辈子的江诗远,第一名的那个江诗远,那这个只有“猛”字的任嵩,是真的会被江诗远给玩儿死的。
只是,眼前的江诗远属于1994年,许多内在、外在的条件都已经跟上辈子的江诗远不一样了。
所以,她倒有点不放心,眼前的这个江诗远是任嵩的对手么?
如果以成绩论的话,眼前的江诗远是中考进一中的最后一名……呃,就凭这样的脑力,真的够用吗?
好在江诗远的脑力之前,还有任嵩这样的衬托。
任嵩马上“啧”了一声,点指着江诗远问,“你到底怎么说来的?再说一遍,我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