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鱼登时就咳嗽了。
她忍着咳嗽问:“老大的箱子?可沉了吧?”
福伯点头,“估计不比你轻。”
叶青鱼就一拍手。
行,破案了。
江诗远的脚扭了,肯定就是搬这大箱子搬的!
她说嘛,她又不重,再说上回他背着她走的路也没那么长……何至于就把脚给扭了呢?
还叫她好悬欠了这么老大一个人情。
可若是他搬书箱子搬的,那就好说多了。
一来,这就跟自己体重没关系了。要不然整得她好像一吨多沉似的!
二来呢,嗯,是他自己要买小说的吧,跟她没关系吧,她也不知道吧……所以,那就是他自己作的咯!
叶青鱼这么想来,心下就轻快多了,忍不住冲着福伯挤眼睛而笑,“谢谢福伯,您真是我的报喜鸟!”
福伯没明白叶青鱼的意思,只能愣眉愣眼,“啊?啥鸟?”
叶青鱼心里盘算了一下,本来想往西服牌子那胡诌来着。可是后来估摸着,好像1994年还没有那个牌子呢,于是她就改了,“喜鹊,就是天上飞那喜鹊~”
福伯便笑呵呵点头,“喜鹊啊,明白啦,呵呵。丫头你只是要让福伯给你搭鹊桥啊~”
叶青鱼赶忙交叉双臂,“没!福伯您甭思维自由发散了行不?”
福伯笑呵呵从摊儿里又抽出一本小说,塞叶青鱼手里,“本来我还犯愁呢。正好丫头你来了。帮福伯送一趟货呗?”
叶青鱼垂眸一看。好家伙,又是一本新到的席绢小说《今生只为你》!
叶青鱼嘴张老大,“这本,福伯你都进着货了?不是说今年7月份才出吗,还是台版的,您就给弄到了?”
“我上次还问你什么时候能有呢,你不是说最早也得十一以后的;要是想保准儿,估计得年末?”
“是啊。”福伯耸耸肩,“所以,这不就是这么一本嘛。还是拖人从南方带回来的。”
叶青鱼不太确认1994年的时候,海峡两边是否已经直接通邮了,还是要经过HK那边转邮的。
不过不管是怎么着过来的,这也成本老高了啊,就为了一本言情小说?
叶青鱼抱起手臂,“福伯,您这本书得卖多少钱才能回本啊?”
福伯耸耸肩,“原价啊。后边码洋印的是多少钱,那我就卖多少钱啊。”
叶青鱼提醒,“福伯,邮费!码洋才十几块钱,可是这邮费得好几倍吧?更何况还得托人不是?”
福伯又笑呵呵的,“这不用我管。人家客户自己找的人,我就给联系了一下那边的书商,然后写我的地址,帮人家收一下货就行。”
叶青鱼又不理解了。
“听您说的,这个人应该挺有门路的呀。那他干嘛还要写您这儿的地址,他怎么不写他自己的地址呢?”
她垂眸看一眼手里的小说,“兜这么大一个圈子,就为了这么一本小说?”
福伯笑呵呵说,“具体的我也没问,反正人家也没想说。”
“不过也不难猜。”福伯看了叶青鱼一眼,“我猜啊,他这么做要不然就是不想让人知道;要么,就是想让人知道。”
“啊?”叶青鱼都听懵了,“啥又想不叫人知道,又想叫人知道的?这不是自相矛盾了么?”
福伯就不多说了,闭上嘴,一副莫测高深的模样在那乐。
叶青鱼也只好叹口气,“行吧您说,这要往哪送?地址给我下,我看我要是顺路的话,我就给您捎过去。”
福伯却一拨浪脑袋,“我没地址。”
叶青鱼:?
“您没地址?那这往哪送啊?”
福伯:“对啊,要不然我怎么说多亏你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