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箐姐坐到了沙发上,贴身的古韵旗袍高高开衩,跷着二郎腿,犹存的风情夹杂着铜臭味。
吕千珊在心里默数着,她身边有眼线,必然知会给宋叙赫,如此她在等待他带人过来,或者一通电话打来。
两个保镖按她跪地上,一个保镖在抽打她的脸,一下比一下重。
吕千珊耳边全是打耳光的声音,她嘴角流下了一道血丝,她的脸太疼了,没察觉中咬破了嘴唇。
一直数到了一百多,吕千珊倒下去后,都还在等着宋叙赫来。
他没有来。
也没有打电话来。
吕千珊痛得不知道是脸上,还是心脏,还是那个没了知觉的右手。
在这二十多分钟的时间里,她有过希望,有过幻想,有过幻灭。
直到被打脸打到晕倒在地上,她都还在心里数着数,给他出现的理由,给他来救她的机会。
可她又觉得自己在犯贱,异想天开。
宋叙赫是害得她家破人亡的仇人,她苦笑着死不承认,居然对他有着情感上的依赖,那说不清楚又道不明白的牵扯。
吕千珊大脑混沌中想了很多,最后,她觉得这是上天给她的惩罚,让她堕入深渊,永不翻身。
“打两下就晕了?装死是吧?给我弄醒她!”浪箐姐手上的烟管都没抽完,这人就这么不经打,她把话都往狠了说。
保镖得令了,没有征兆就踹了一脚在吕千珊的肚子上,她嘴里发出了微弱的一声。
我好痛……好痛……
吕千珊身上每一寸肌肤都在喊痛,她的目光涣散了,头上的那盏灯像是招魂曲子。
“哗啦——”一盆冷水泼到了她的身体上,水进了眼睛里,刺痛得她眼角立马流下的是泪水。
“你要是还坚持,我可以让他们一个个教你怎么伺候人。”浪箐姐被她这股韧劲给激起了决心,她带了不少新人了,哪有像她宁死不屈。
吕千珊满脑子都是疼,她再也听不进去任何一个字。
她担惊受怕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她没办法保护住这个孩子,她感觉到了小腹里在一点点流逝地小生命。
“不说话?嘴巴这么犟,给我撬开她的嘴!”浪箐姐重重摔下了烟管,这贱货搁着浪费她的时间。
保镖强行要掰开吕千珊的嘴,她咬紧牙关,不肯开口。
好不容易保镖将吕千珊的嘴给扯开了,她一口牙咬在了保镖拇指上,牙印深得直接破皮见肉。
保镖暴躁的脾气直接飙了出来,那个粗糙的大手呼过来的巴掌,甩得她飞了一小段距离,被撞在桌子上,摔倒在地上。
吕千珊的两边耳朵淌出了血,滴在地上,猩红如花,模样十分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