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千珊顾及到肚子里面的孩子,生怕一动,就会被保镖往肚子上来几个拳头。
“呵。我凭什么?”浪箐姐那抹讪笑,像把抹了毒的刀,捅到了吕千珊的心脏里。
“不可能,他怎么样厌弃我,也轮不到你们动手!”吕千珊不信邪,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扔了她到花月夜,也不是放任她被人欺辱。
“太子爷默认了事儿,你就不要做无所谓的挣扎了,没用的。”浪箐姐执着细烟管,眼睛闪着狡黠的光芒,在花月夜她要谁死,谁便没命过五更。
浪箐姐扭身,香肩上微微露出一朵冷艳艳的彼岸花,阴曹地府的引路花。
“走吧!别逼我们兄弟动粗!”牛高马大的保镖吼着粗嗓,他们还犯不着要在客人们面前大动拳脚。
吕千珊在跟他们出去的时候,瞥了一眼被医护人员抬上担架的杜生辉,眸中堆满了怒火。
碍事的狗东西,她早知如此,就不该下手这么轻,仅仅让他断了腿,应该废了他才是!
面面相觑的几个小姐妹,看上去是被吓坏的样子,实际上都在憋笑憋得快要内伤了。
她们看她越是落难了,越发身心畅快,像浪箐姐除了她们心头的隐患,干得漂亮的一件痛快的事儿。
包厢门合上的一瞬,似乎能听到小姐妹们玲珑如花的笑声,一阵又一阵地响起来。
吕千珊被按着双肩膀,她有一边手已经没有了感觉,仿佛这只手不存在了,是个虚设的物体。
她曾被施以极刑,她五指手筋差点全部断裂,送医院接上了却失去了原来的灵活度,从那时起碰钢琴成了她遥不可及的事。
她使劲一点,五指就会疼,连着心脏疼入骨髓。
吕千珊被带进了电梯里,保镖像座冰川,一声不发的样子更恐怖,押着她要去日常惩戒不听话的小姐的房间。
到了地方,吕千珊被保镖从后踹了在了脚窝处,她促然跪在地上,被迫给浪箐姐道歉。
“说你,也不是新来的人,这么不听话,当你是这儿的女主人吗?”浪箐姐抽了一口烟,吞吐间,她在光影的暗处,看不清她此刻的脸上是什么表情。
“我不是,便没人敢承认!”吕千珊牙齿间有血,她咬破了嘴里的肉,血在流出来。
“别痴心妄想了,没人会永远年轻漂亮,也没人会只在一个女人身上耗着,能围着你转一时半会儿,却不可能会一生一世。”
浪箐姐要的是摇钱树,一个不会给她带来财富的女人,在她面前比狗屎都还不如。
她是这里被称为金蝉姐的,在她年轻的时候,倾国倾城,差点入了娱乐圈,可惜为了一个男人弄得身败名裂,最后退隐到烟花之地谋生路。
浪箐姐掐着吕千珊的下颚,在估算她的价值,“你不算老,趁着能玩,多去客人腿上坐坐,那儿是你最终的归宿。”
浪箐姐的细烟管燃起来的烟,熏到了吕千珊,呛红了她的双目。
“违背我自愿的事,浪箐姐你另寻佳人,我一个残灯枯烛,用不到您来劳苦操心。”
浪箐姐反手赏来两个耳光,声音响亮又麻木了吕千珊的两边脸。
红红的五指印在了吕千珊的左右脸上,浪箐姐习惯了打人不看是谁家的狗。
“再硬的骨头,来到了我这儿,你就是不服软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