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除了发现他手里在看着那本《莎士比亚》,还注意到他没有发怒,让她麻溜溜地滚出去。
“我很快就走,有东西忘记拿了,回来拿的。”
“过来。”
白以桃警觉地瞪大眼睛,看着薄应岑放下书到桌上,她心里挣扎了好一会儿才迈开腿过去。
“Sivovoulezquelesautressoienthonnêtes,vodevezdabordêtrehonnêtes……vo-ê.”
薄应岑念出来了书上的这一句法语,发音很标准,清晰流畅,而且舒缓悦耳。
“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白以桃摇了摇头,她压根就看不懂,刚刚也就是胡乱说的在看书。
“意思是,‘如果要别人诚信,首先要自己诚信。’”
这句来自《莎士比亚》一书中。
薄应岑恰好看到,而他也格外讨厌对他说谎且不诚实的人。
“想说实话,但难免言不由衷,又不是事事都能毫无顾虑的说出门。”白以桃也在为自己的后果做考虑,毕竟她从一开始就已经欺骗他了。
“能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让你伪妆成一个不能说与你毫无关联的女人?”
薄应岑这个问题,积压在心里想问她由来已久,只是缺了一个适合的时间。
“无可奉告。”白以桃学着他的强调,只是偏柔和地说出来。
他力气很大,拽着她的手臂,往他怀里来。
白以桃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落入他的怀里,被他的强势气息围住。
“别忘了,你现在是我老婆。”薄应岑低磁的嗓子,在白以桃的耳畔响起来,带着蛊惑力。
她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倔强的眼神杀了他一眼。
“我是你的假老婆。”
薄应岑笑了。
“你不说,我便派人去调查,等结果出来了,我不会给你机会解释。”
“爱听不听。”白以桃从他怀里抽身,站起来。
见她这么干脆,他的怀里像是有刺一样,她分毫都不带留恋。
薄应岑兴意盎然的眸子,转瞬即逝,取而代之是暗淡阴鸷。
她和别的女人,也就这点最为鲜明。
明明就是对他口是心非,却故意表现出来抗拒不从,还一副宁死不松口的倔强模样。
私人别墅。
白以桃在练习室被训得“体无完肤”,还做了高强度的体能训练,累得洗了澡就钻被窝了。
知道今天晚上薄应岑留医院陪Leo后,她都不想过来的,但这边有她的剧本,明天要去片场,就只能来了。
睡到半夜,白以桃感觉到了身上有很沉重的东西压着自己,“走开……重死了…唔……”
一个吻,堵住了她呓语的嘴。
“既然醒了,就继续。”
哈?
白以桃以为是梦里啥都有,抬手就给这个可恶的薄应岑脸上,扇了一个巴掌。
“继续你个球!给老娘有多远滚多远!”
正要抬脚揣过去,白以桃脚踝被抓住了。
她整个人一个机灵,完全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