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得洁身自好的,很脏。”
薄应岑冷漠的话宛如一根根锋利刀刃,狠狠地往白以桃心头上扎。
白以桃往前走脚步一顿,身子不由得一颤。
心,狠狠抽痛了。
合门出来,白以桃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
玉兰去收拾完从另一头过来,看到了白以桃,热切问着她。
“小桃,是少爷骂你了吗?没事的,少爷心口不一的,不会把你赶出去的。”
玉兰抚了抚白以桃后背,柔声安慰着。
“走吧,回去洗洗睡觉,明天就好了,别放在心上。”
白以桃点了点头,热泪盈眶。
深夜轰隆隆的雷声,雨,倾盆而下。
白以桃被疼醒了,后背从骨头里透出来的疼痛。
像小针刺着每一寸肌理,蔓延出来的痛,折磨着白以桃,咬死了下唇。
爬起来涂了药。
白以桃睡不着,煎熬着到了天亮。
下雨天容易引发背后的腰伤,白以桃在浴室里看着镜子里的后背,腰骨有一处,轻轻一碰,就疼得她眼泪冒出。
白以桃在厨房煮完药,许姨问了几次,她都咬牙说没事。
“年纪轻轻就乱搞,可别染上什么病。”杜厨师鄙夷地瞅了一眼。
“去去去,一张嘴巴乱说什么!?”许姨呸了一口。
杜厨师在白以桃端着药膳出去的时候,往地下撒了下一把黄豆。
白以桃一脚踩了过去,直接摔倒外地,背后撞上了大理石的灶台。
手臂上被药膳泼到了。
猛地往后一缩。
“毛手毛脚的!还躺在地上装什么可怜,小少爷的药膳都给撒了一地!”许姨看到薄应岑从楼上下来了,立马语气急急地催促着。
白以桃站起来都困难。
扶着灶台起来的时候,白以桃被端早餐出了的杜厨师撞了一个肩膀。
“磨磨蹭蹭,别挡着我的路,上一边去!”
“是你撞了我!”白以桃忍不住了,怒声回了句。
“你是什么东西!还跟我顶嘴!”
白以桃白了一眼,不想把事情闹大。
经过这次,白以桃腰部疼得更要命了,实在忍不住了,要去跟薄应岑请示出门去药舍给钟叔瞧瞧。
“要出去?你是忘了,昨晚我刚说过什么了。”薄应岑平淡的口吻,冷漠又无情。
“我腰伤犯了,要去给钟叔看看。”
“有家庭医生,今天你哪也不准去。”
薄应岑落下筷子,没吃几口,便出门去了。
白以桃心头一股烦躁,腰疼得让她无法忍受。
“听见没!收拾了厨房,马上再去给小少爷重做一份药膳。”许姨瞧见少爷都没搭理她,更是落井下石。
“我怎么做事,还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
最近许姨对白以桃态度很不好,明摆着就是知道了薄应岑不再那么容着她,所以格外针对她。
还有这杜厨师也是,好不容易消停了,现在又卷土重来。
接连都想要欺负她,可是她并不是任人搓圆捏扁的软柿子。
Leo昨晚生病的原因,今早睡得很晚才起来。
白以桃端药进来的时候,玉兰正在给Leo穿衣服,抱他下来去洗漱。
“桃子!早上好~”奶声的稚气童音。
白以桃笑了笑,心似乎要融化了般,暖暖的。
最能治愈她所有伤口的,还是她的孩子,纯真又可爱。
值得她付出所有。
只是,她没有办法了,也改变不了Leo是薄家继承人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