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应岑!
追过来了!
是被他发现了?
白以桃一个当机,恐怖一瞬间席卷了她的五脏六腑。
全身寒毛一根根直竖。
下一秒白以桃被身后强势的劲儿,压在电梯墙上,薄应岑的阳刚气息充斥而来,快速包围住她。
“洗手间可不在电梯里!”
薄应岑阴鸷的声音,在白以桃耳边响起,热气喷薄在她脖颈间,痒痒的。
“嘶……”薄应岑薄唇一掀起,咬在了她的肩膀上,隔着薄薄的布料,传来局部的痛。
白以桃低声惊呼,“疼!”
薄应岑咬得更狠了。
白以桃手肘子刚要抬起往后一击,却被薄应岑的单手擒拢住了她的两只细瘦手腕按在头顶。
“你想做什么!?唔…”
突如其来的吻。
强烈,又猛。
威士忌的辛辣酒味在唇齿间流窜作祟。
绵长而攻城略地的吻。
白以桃嘴里的空气一点点被他掠夺殆尽,他吻着,被她无尽的甘甜可口吸引着。
一吻结束。
白以桃双颊飞红,白皙的耳尖都嫣红了。
薄应岑埋头在她脖颈处,锲而不舍的细啃她的耳垂,低喃:“阿蔡……你为什么不要我了!”
白以桃胸腔一片汪洋,她眼眶不自觉湿润了。
四年前,她被乔汐雅找上,把她送进那间没有开灯的漆黑卧室。
她刚来到床边,就被薄应岑拉入滚烫的怀里,耳边都是他的心跳声,一声声,他亲吻在她额头上。
一片黑暗之中,她像望不到边际的大海上的一叶孤舟,她只能抱住他。
随之而来,是他温柔的一声又一声在她耳边低喃,“阿蔡……我爱你…别丢下我”。
白以桃收起回忆,咬紧了微肿的唇,“我不是!你给我滚开!”
推不动。
薄应岑的头压在她肩膀上屹然不动。
蓦然间,白以桃感觉到了有微烫的泪水滴落在肩膀上,流下锁骨。
薄应岑喝醉了。
她推不开一个喝醉了酒,还把她当做替身的薄应岑。
直到,一个巴掌打在他醉意熏熏的脸庞上。
醉意点点弥散开了。
薄应岑噙着笑,低下头,再一次吻住气得瞪圆眼睛的白以桃。
“阿蔡……你变了。”
“……”
“阿蔡…怎么哭了?”
大手捧住了白以桃的脸蛋,似生怕会碰坏般,薄应岑眼眸里都是小心翼翼的柔情。
白以桃第一次见到这么温柔似水的薄应岑,她鼻一酸,泪水止不住了流下来。
她从没爱过薄应岑。
却总能在他身上,尝尽人间百味。
辛酸,苦辣……
唯独没有甘甜。
他把所有温柔都留给了那个叫阿蔡的女人。
看着薄应岑,白以桃的心脏狠狠地疼了起来。
眼前渐渐被涌起的水雾模糊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