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不认识她?白白,叫得真亲切,告诉我,她叫什么名字!”
“白…白以桃。”吕千珊不敢说谎,再纠结也没用。
宋叙赫轻狂地笑着,他想要什么还没有什么是得不到的。
白以桃……
森冷的目光锁定在白以桃身上。
薄应岑薄唇微起,喝了口烈酒,黑眸漾开冷意。
花月夜是他今年初买下来送给宋叙赫的。
因为宋叙赫的老婆跟他冷战以后,索性连夜搬出去住了,他一气之下切断了吕千珊的所有经济来源。
吕千珊更勇猛了,仗着她是宋叙赫的老婆,肆无忌惮就跑来花月夜当酒侍女。
宋叙赫并不喜欢花月夜这种高端局,但他此后成了常客,不时会叫薄应岑一起来。
外界并不知道宋叙赫结婚了。
薄应岑也是在年初,被他深夜打来的一通电话,嚷嚷着叫他出来喝酒。
威士忌一杯杯下肚,宋叙赫喝得个烂醉,稀里糊涂的就说出来了。
那时,薄应岑才了解到他隐婚有两年多了。
薄应岑不加制止,心里清楚宋叙赫不会真把白以桃怎么样,只不过想利用她来刺激吕千珊罢了。
心头不知怎么的,仍旧是堵得慌,很不畅快。
薄应岑放下一口饮尽的酒杯,游离的目光又落在了白以桃身上。
她静静地一言不发,神情紧绷着,如临大敌。
薄应岑侧开视线,黑眸深深,薄唇似挽非挽。
冷俊的脸庞上烦躁的表情一闪而过。
白以桃都愣住了,如晴天霹雳,完全没想到吕千珊会毫不犹豫就把她名字给说出来了。
想起爷爷现在人不知去向,白以桃不禁浑身战栗,脸色发白。
要是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自己的身份暴露了,肯定会被乔汐雅盯住不放。
说不定爷爷就是被乔汐雅偷偷转院,藏在什么地方。
就等着她浮出水面,然后将她一网打尽。
当初她坠入陡崖,是一群身材魁梧的保镖所为,不是一般人能请得起。
白以桃怀疑到的人里,最有可能的就是乔汐雅。
白以桃心有余悸,连忙往后退了几步,侧目看了一眼吕千珊,快速收回目光。
“我去趟洗手间,千千你跟我一起来,我不知道怎么去。”
“咣当!”水晶桌被宋叙赫抬脚踹了一脚,酒杯相撞发出了一阵嘈杂刺耳的响声。
“吕千珊,你要是敢带着我的小美人逃出去,我保证会让你哭着把她给我原封不动送回来!”
宋叙赫不可一世的表情,狂傲不羁的语气,像锁住吕千珊迈开的腿,往前走的每一步。
吕千珊走了几步就不敢走了,甩开了被白以桃抓住的手,往回一抽。
“你不知道怎么去,不会问人吗?就得我带你去!?”
吕千珊没好气地说,双手环抱在胸前,扭头就往宋叙赫走回去。
白以桃眼睛睁大得有点发疼。
眼前的吕千珊让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陌生。
背过身后的一切,白以桃横冲直撞只想赶紧逃离这里。
薄应岑那双倾倒众生的眼睛,一直凝着她扒开舞动的人群,惊慌逃离的瘦小的背影。
“管好你的家事,别伤及无辜。”薄应岑起身,似温柔轻声,实则暗含着强烈的警告意味。
宋叙赫一阵头皮发麻。
这可是尊真正的活阎王,他顶多敢敢在薄应岑面前耍刀摆弄下。
来真的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放肆撒野。
毕竟,薄应岑的狠戾残暴不是外界瞎编的。
白以桃一路上脚步匆匆,她并没有去洗手间,而是来到了电梯那里。
刚按下键,电梯就来了,白以桃窃喜地闪进去。
“活腻了?”
来自地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