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一下子炸了毛,“你能接受,你干嘛还流泪?”
秦玖:“因为你信任我了。”
就在刚才别人还说她是妖精,可在这个节骨眼上她承认了自己是谁?这对秦玖有着完全的一种依托。不说百分百的相信他不会伤害自己,至少接受不了分开也不会伤害她。
秦玖喜极而泣,是因为被接受。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这个小女人藏着秘密,一直想听她亲口说,她梦里喊的爸爸妈妈是谁?为何会让她此的牵挂,在午夜里激灵灵的醒来,有着擦不干的泪。
“能和我好好说说吗?”秦玖表示他要听。
安宁仔细的想着自己的过往,那是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一切。
有着九年的义务教育,那是不管多穷都能去上的学;有着他听着最好的科技,两个人不必面对面却能相见;有着没有翅膀却能翱翔于天空,他问了那就飞机。还有如鱼儿一般下入海水的深层,他知道了那东西叫做潜艇……
安宁和他说了很多很多,看着路上的人来来回回,却没有那种熟悉感。
安宁慢慢的流下了泪,有着锥心一般的疼痛。
秦玖把她拦过来,用手轻轻擦去她的泪水,“宁儿,我懂你那种的落寞。我十来岁随着娘来到了上京,远远没有你的隔世之感,可我也有着苍凉的落寞。无论与谁好像都隔着一层,那交不了心的感觉空****的。”
秦玖说出了安宁的心理感受,也许感知不及其一,可安宁那活泼的性子来了,不矫情的擦了一下眼泪,“活在当下,珍惜当下。我如今也是当娘的人了,可不伤怀了。”
秦玖刮着她的鼻子,“你的好青山村的百姓看得见,都悄悄的烧制着你的小像,感恩在心里他们都觉得轻,背后啊,偷偷的叩拜着你。”
安宁婉儿一笑,“我怎么不知道?回头我一定给他们没收,供养这么大的功德可不是我能受的。”
秦玖:“好好好,你的一句话比什么都管用。”
安宁:“陆川和齐月怎么还不出来?”
秦玖道:“你的嫁妆太多,将军又不让你存放在那,他们可不是的弄上一会儿!”
安宁按了按秦玖一直说话有些抖动的胡子,“将军嘴上说着和我们不生分,这明明就是和我们生分。”
秦玖:“将军有将军的考虑。你那嫁妆单子惊死个人,回头让某些朝臣惦记上,就能充了军饷。”
“将军不愿意你的钱财打了水漂,哪怕咱们要给,也不是别人眼红算计去的。”
安宁明白了这其中的一切,说:“这么说公公还是向着咱们。”
秦玖听她换了称呼,才道:“将军人挺好的,给了我人生正确的教导。有时担忧照顾不好我落人口舌,从不肯让我跟他出征打仗,就秦岭都与他走过两回,我也算是被保护的孩子。”
安宁跟他会心一笑,“如果公公将来有难事,这点银子咱不吝啬。”
她的嫁妆担子惊人,那是送礼的人太多。从青山村一路发展而来的人,都在尽着自己的一份心思。
正所谓聚沙成塔,这才有了嫁妆单子惊人,可也因为这个嫁妆单子,见财起意的人如狼一样的盯着他们。
“去看看树下的那两人,这么大年纪的阿公阿婆如此腻腻歪歪,真是有伤风化。”安远夏说着,率领着家兵就围了上来。
秦玖和安宁正说着话,就感觉头上有乌云遮住的感觉。
秦玖看去,来的一伙人骑着高头骏马,为首之人穿着官袍,用着毒蛇一般的眼睛狠狠的盯着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