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风轻云淡的看了回去,“你礼貌吗?”
“瞧着我自家的外甥女,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宁远夏说道。
秦玖知道,这是被人识破了。他顺手扯了胡子:“宁大人什么意思?我的内人何时成了你的外甥女?可别在这错攀亲。”
宁远夏:“怎么能是错攀亲?除非你沈大人娶的不是青山安越山的女儿。”
“还真不是。”秦玖道:“我的岳母大人无父无母,与我那无父无母的岳父,同样都是苦命人。”
如今还有高堂的宁远夏,气得直咬后槽牙。他忘不了母亲血泪一般的控诉,忘不了弟弟的落魄。
这么多年他明着是与贤王走得近,实际上是被六公主拉拢。他有着非同常人一般的野心,觉得扶持一个正统的公主上位,远比男子好控制。
却不想经营了好多年的局面,就被这夫妇很轻易的打破了。哪怕在上京由于瘟疫也引来了恐慌,可是恐慌还没有引起轩然大波,就被一个郝大夫给制止了。现在他也知道这个郝大夫和安宁的关系,他们的婚礼上这个人被称为家父,而作为真正的娘家人,他们是不上数的,如今想来更恼恨安宁她们。
宁远夏:“有些事情能抹平,有些事情抹不平。如今陛下召你们入宫,两类就别躲了。”
安宁弹着身上的落叶,“我俩若是真走,又岂会坐在这里?”
宁远道:“又为何不走?”
安宁:“突然想起一个事,我母亲过世的时候死不瞑目,如今又听闻谁说我是妖精,这新仇老账,我得算清楚再走啊!”
安宁说完这些话,宁远夏故作镇定的道:“哪个人前不被说,哪个背后不说人。说说话的事很正常,何况你是被陛下亲点的女官,有人背后议论你,说明你有这价值。”
秦玖不爱听这话,“哪个正人君子背后议论人。”
一句话把宁远夏噎的不行,可他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脸也不红心也不跳,“朝堂上说吧。”
他一句话一语双关,朝堂上的那些事儿,有人前说的事,也有背后说的事。
秦玖看安宁,或者同意,于是坐着马车回去了。
宁远夏看着这个与他有仇的女子,嘴角勾起一个弧度,似乎有着什么胜算;马上差人并报了禹帝,一行人浩浩****上了朝。
朝有早朝,这个时候早就散了,可是为了安宁破例了,所有的朝臣都来了包括秦稼成。
禹帝看着安宁,“你怎么能不收下朕的谢就走了。”
说这话看着自己的长孙楚竹猗,显而易见的告诉他,快点出面留住人。
楚竹猗搔了搔头,“我娘说过,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她爱自由,所以我这做儿子的才不强求。”
禹帝:“我这贤孙是个孝顺的孩子。可安宁啊,你有不输男人的雄才伟略,做个小小的商女为时大材小用,你就听取朕的意见,做官吧!”
自古以来做官都是自己争取的,哪有皇帝陛下亲手送的。朝堂上的官员们听着,一个个觉得不可思议。
“小女子没有什么本事,陛下您高抬了。至今为止这三百六十行,我还有好多好多不懂。陛下,小女子当官就不必了,我夫妇想回到青城,好好的打造那里,你看可好?”
禹帝万般不舍,“朕就是看到你们打造的青山村,替着天下大禹朝无数的百姓挽留你,能让人人都过上这样的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