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老太君很相信,这位卢大人是站在她家这面儿的,毕竟当初差点成为她家的女婿。
可是她错了,卢郡守可不想插手别人的家事,说,“要本官说大家都在气头上,回头把事情问清楚就是。这宁高氏怎么说也是贵族女眷,怎么会看上一个戏子?”
宁二老爷痛打了他的妻子,可同样脸上火辣辣的也是他,有坡不下那是犟驴,何况最初自己也是头脑发热;现在那该死的老头来威胁他了可他母亲听出来,他晓得不能往上硬冲。
他便说,“卢大人说的没错,的确是我没把事情问清楚。珍珍去捧一个戏子,是我大惊小怪了。”
高珍珍一张脸被打的如同猪头,浑身被踹的没有一块好皮,可听着这些话她也不能不下坡。疼痛让她醒了一些,和戏子搞暧没没打死她,也是自己的娘家有利。
她这里也不想辨别了,可是高家主道:“已经闹成了这样,也是我高家没把女儿叫好,我这就带回去。”
一个久经世事的老人,十分清楚女儿被带回去是什么下场,那绝对是没有命活的。
高珍珍不清楚这些么,可是她不想给父母找麻烦。这些年来宁家老太太做主,她是个不安世事的人,渐渐的连抵挡的心都丢了,才把事情弄成这样。
宁二老爷十分的不痛快,这样的女人就该死在他家里,岂能让他带走,就道:“岳父大人忘了吧,珍珍已经是我宁家的人。”
母子两个异口同声,明明白白的再说活着他家人死了他家的鬼。
高家主岂会不知,当即寸步不让,“父母尚在珍珍便是有家的人,你们痛痛快快的和离,不然,我高家虽然落寞了,可好铁照样能碾出钉来。”
宁二老爷面对老岳父没了耐心,没半分的恭敬道:“老不死的,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哥哥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吗?”
这人明晃晃的威胁上,甚至把发妻的生死都表现的明明白白,就是要回家灭口。
高家主听音知意啊,无论如何不能让自己的女儿回去,哪怕自己的女儿做错了,这也是他的错。
谁让他看上了官宦之家,导致女儿一生都不幸福。有生之年未必能给女儿幸福,但不能眼睁睁看着女儿死去。
高家主思虑之此只有拉倒对方,才能给女儿争取喘着的机会。
老迈的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卢郡守面前,“大人,小人要告发宁远秋;这些年来他虽然名义上做着生意,实则做的都是坑蒙拐骗的事。大老爷你要明察秋毫,今天小民举报,您可要为百姓做主。”
此时,秦玖和安宁默默交换一个眼神,他们把一切都算计到了,唯一没算计到的是这个高家主,为了女儿不惜得罪宁家。
就是,看病找了教书匠,走错了门也认错了人。宁二老爷和卢郡守,那就是一丘之貉。
卢郡守本来不想管这事儿,但是听着这个老头好像知道什么,别在牵扯上自己,就道:“既然宁家涉及到坑崩拐骗的事,本官不能轻信也不可不信,更不能在这里处理,一干人等随本官回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