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玖早就到此了,和安宁说了几句便是云霞的去处,用她勾了上钩的人眼下不方便见任何人,告诉安宁妥善安置了。
安宁对于这种苦命的人一帮到底,闻言看了云楼,既然帮一个也是帮,那么帮两个也是帮。但是前提是她不做那有求必应的人,免的有一天把人惯的理所当然了。让人觉得他们本该如此做,那就粉末倒置了。所以对方是不是想让她帮,还得让他们自己说话。
眼下卢郡守出来,越想越觉得自己怀疑的有道理,尤其是看到不请自来的秦玖;他都怀疑着上峰的命令怎么还不下来,这不大不小在眼前晃着,分外的不讨喜。就像天井旁的一株藤鸭老树,在风中自顾飒飒作响;不知道这里有多闹腾吗?回头就一把火烧了这树杈,省着沙沙作响的惹人烦。
秦玖不理会他的脸,“原来卢大人也在。”
卢郡守呵了一上声,明显是在说本大人在哪,还用得着向你汇报吗?
他道:“郡尉怎么来了?是要处理这事儿吗?你当知道清官难断家务事,此事乃是人家的家事,我们就莫要过问了。”
他一直不闻不问秉着的就是这个态度。
秦玖道:“大人说的极是,下官的家人在此,不然怎会来此插手别人的家事。”
这话也是说的把自己高高挂起。
卢郡守受用他那一句下官的自称,心里想着你小子终于懂得巴结奉承了,就是你现在懂得趋炎附势也晚了,他那揭发的材料早已上呈,只要上京有人来核实,假的他也能让他变成真的。
秦玖不晓得他那些打算,只知道要树倒猴狲散了,站到他祖母的身后和安宁并立着,默默瞧着别人家的事。
宁老太君不想在此丢人,尤其是看着府城里的官儿都来了,更觉得老脸臊的慌。
她对高家主说,“你的女儿做出如此丢人的事儿,还要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说吗?她自己若为家族考虑,就该一根白绫吊死自己。”
宁老太君说出这番话,也是奔着这个实质去,她没有躲没有藏就因为对方做错了事,下场本该如此。
而有的家族也权衡利益,为了家族的脸面,大概就要舍弃女儿。
高家主情急不已,年迈的老妻也在乞求。而高珍珍行为上虽然放浪,可是她家人极好,子侄也跟着求情;毕竟都晓得姑父是个什么性子,所以家里的女子很少跟姑姑走得近,就是防她身边的恶狼。
高家主长叹一口气,直接回道:“白绫就不用你们宁家给了,我们的女儿我们带回去,他们和离就是。”
宁老太君听着这话,直接喷出一句,“你高家做梦,入了我宁家的门就是我宁家的人,休想带走她。”
高家主:“你宁家别欺人太甚,否则兔子急了还咬手。”
这句话真的是点燃了宁老太君的怒火,她觉得此事全在高家女身上怎么还威胁起他们,道:“卢大人你听到了没有,这是个什么人家?老身我今天才看清楚。”
这人是自己儿子的同窗,又被二儿子喂饱了多年,虽说他家有意甩掉这个人,但不妨碍眼下用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