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郡守作为一方的地方官,并没有申斥对方的行为而是任由对方发泄,直到有人砰砰砰的敲晕了云楼的大门。
那敲门的人如同擂鼓一般,如果没有人给开门,都能够破门而入。
云楼一直是那个观望的人,甚至看着对方被打都觉得解气。
他是一个不足双十的男子,却被对方拥有的特殊权利挟持,做起了勾栏院里最下等的小官,心不甘情不愿的伺候着这个心情寂寞的女人。
要说这个女人也够大胆,封建理念的教条下,不管多少女人寂寞的守着空房,你都不能有半句怨言。甚至死了丈夫的给你立一个高高的匾额,用以束缚你的一生。
秦玖的娘是一个例外,寡妇能够在嫁。可眼前这位不同,她在长期的积怨当中形成了不健康的心理,如今被丈夫疯狂的报复,大家除了同情她的遭遇可并不可怜于她。
这是一个复杂的心情,也都是立场不同。有人骂着此女贱,丢弃了女人的脸。也有人说打得轻,就该逐出家门以儆效尤。
安宁只是冷眼看着这一切,这可怜之人有可恨之处。他们要拔出萝卜带着泥,只看事情发酵到何等地步。
最终的目的不是这位宁二夫人,而是道貌岸然的宁二老爷,和控一切的幕后黑手卢郡守。
卢郡守听着有人敲门,忙让云楼里的人去开门,出乎大家意料的是小婢女真的找来了人。
来人的年纪已经不小了,是和沈阳全年纪相仿的老者,从进来目睹一切脚下没停,直奔宁二老爷。
与此同时一个老妇子直奔宁二夫人,抱起被打的不成样子的宁二夫人大声的哭诉,“我的女儿啊,我苦命的女儿。你说要和离娘一直不同意,这是宁家把你逼疯了,你才会做出如此没有下线的事情。娘现在同意了,咱们跟他和离,这日子是没法过了。狠心的宁二,狠心的小贱种,你家里外头养了多少人?我的女儿何曾干预过。如今她就来捧一个戏子,你都如此的不容,天理何在,天理何在呀!”
来的是宁二夫人的娘,一边心疼着女儿,一边斥责着宁二老爷。
宁老太君她真是万万没想到,还板着脸等着人家来道歉,结果看到的是儿子被打,儿子被斥责。
宁二老爷的泰山也是老当益壮,手里的棒子招呼着宁二老爷,一棒一棒的下着狠手。
宁老太君高声呵斥,“干什么?你们高家拿我宁家当什么?来人,还不拿下。”
高家,虽然是已经没落了,但有句话叫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家里还是养着家丁的,此时气汹汹的和主家来到这里,正所谓吃谁的向谁的何况身契还在主家那里。现在有人对主家动手他们自然不能看着,于是两家的奴仆火拼到了一起。
热闹的戏院上演了真棒实枪,你来我往打的是惨叫连环。
卢郡守看着这出闹剧没管,让衙役给他找云霞,免得这人趁乱再跑了。
宁二老爷此时肯定顾不上这个人,所以他找到了人都没阻碍直接带走就好。可哪能想到里里外外把云楼看了个遍,竟然没有云霞的影子。
“你是不是看错了?”卢郡守问着来报信儿的衙役。
“启禀大人,手下绝对没有听错,宁二老爷就是来找云霞的。”
卢郡守:“可是这个人她没有找到,结果找到自己女人红杏出墙,真是有意思。这事儿能这么凑巧?”
他疑惑着出来,此时外边已经不打架了,因为有人在这里主持了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