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玖不提自己写状纸告了状,要知道无论怎么样的惩罚都抵不过他们受到的伤。那不爽是对方没把他们的命当命,还打着无心之失来的就越发得让人可恨。
他们现在不提这事不是忘了这件事情,里边还有个楚竹旖,这是他在上京里的靠山;心里骂着孩子白眼狼走了,可是想想孩子的处境,能无一点挂心么?
秦玖的娘说给他们举办婚礼她就去,实际上也想看看孩子怎么样,只是死鸭子嘴硬的不承认。
至于婚礼,安宁也不是特别的期待,说不好的一种心理情绪。丈夫已经是他的丈夫,哪怕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她里人认那便是了。至于婚礼,那是没有父母的祝福,终究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秦玖看她走神,“你想什么?”
安宁手指窗外的圆月,“都说月是故乡明,我想家了。”
秦玖以为她指的是青山,想着两人在青山上时,看漫山花草赏成群的牛羊,没有白鹭隐吭高歌,但他们有许多的大白鹅漂在水面上,还有成群结队的鸭子;偶尔能看到已经驯化的山鸡,或许是鹅和鸭子在水面的面积太大,让有些鸡也误以为是陆地,就明晃晃的站在鹅或者鸭子的身上,坐船一般老神在在。这是别处没有的风景,只有青山,怎能不让人依恋。
“再有两日,这边事情处理完了,我陪你回青山。”秦玖抓到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我也想回家了。”
对于两人来说,青山是他们的家。
安宁笑了笑,“去屋顶坐会儿。”
这是要和他聊一聊,秦玖就牵了她的手,两个人到了院子里最高的楼阁,坐到楼顶上的时候安宁道,“我有种抬手摘星辰的感觉。”
秦玖实话实说:“离得远呢。”
安宁拇指和食指撑开一个八字,“那你看看,我是不是摘到月亮?”
秦玖忍不住笑弯了眼,看不到他眼里冰冷的眸光,人也温和了几许,“刁钻。”
安宁找了个角度,可不是圆圆的月亮就在她的手指之间。
“还调皮。”秦玖宠溺的说着,拉着她靠在自己的肩头,两个人一左一右伸着手指,好像共同托起了一个月亮;正在透过薄薄的云雾也在看着他们。
两个人看的相视一笑,借着月亮散出的浅浅淡淡的光看着彼此。时光乍然岁月如梭,他们从在山洞里相遇到现在,已经有三年多。他们没有任何的变化,可生活却有着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一切源于他也源于她。微风乍作树影婆娑,依偎的两个人慢慢放下手,在这万籁俱寂的夜里,谁也不去打破宁静。
可是看着他家后门的地方鬼鬼祟祟有个人,也不能视而不见了。
秦玖道:“戌时以过,怎么还有人走动?”
安宁坐得高望得远,“不像是为非作歹的人。”
“娘子怎么判断的?”秦玖问道。
安宁:“感觉。”
“感觉,坏人能在脸上写着他是坏人吗?”秦玖做事是讲究证据的。
安宁道:“那我们去问问就知道了。”
两个人麻利的下了楼顶,速度极快的奔了后门。在后门门栓被拨开的那一刻,隔着门缝能看到外边的人影跑向了一边。
秦玖冷冷的问道:“什么人?”
他是声音道人也道,立马把人堵住了去路,且夫妻俩一前一后形成了夹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