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老太君也只是金光一闪,之后归于平静的问道:“要说起来你也不易,但也是极其幸运的。这沈家小子可是一颗明珠,只是不知道他看好你什么?老婆是我想来是丫头你有内秀,不然如何讨得他的眼。”
安宁道:“我就是个乡下丫头,没什么内秀可讲。不过是机缘巧合捡到了郡王,出于方便他冒充我丈夫,相处下来也算是日久生情了。”
安宁没有因对方瞧不起,而过多的表现自己。
宁老太君吊梢眼微微一收,她也没想到自己这高摆的姿态,居然没有刺激到这个人。这有些不合理的,于是喝着茶便问,“听说你送我的两坛酒出自于青山,你也是那个村庄的吧?”
她这回挑明了话问一问,免得这丫头跟她装糊涂。可装糊涂的人既然选择装糊涂,自然不说明白话。
安宁就道:“我也听说是我村里出的,但是不曾见过怎么制作?村里的老人守的特别紧。”
安宁如此一说,便把后续的话都给堵上了。
宁老太君喝着茶都不解忧,她老迈的额头皱成了一道道纹。
“沈小子也不知道吗?”宁老太君还在打听。
安宁道:“他怎么会知道?当初成为我丈夫也是村里的上门女婿,村里人可防着他了。”
安宁一脚一脚把她的话踩实,就是别打我们的主意,完完全全的一问三不知。
宁老太君已经觉察出她这说话,和他儿子打听消息的时候差不多,多数人都是一问三不知。要不是花钱买了一些消息,当真要被忽悠过去。
看着她如此的不实在,宁老太君问了她必须知道的事情,“你父女母尊姓大名啊?有你这么一个乖巧女儿,老身我感觉咱们两家应该有些渊源。”
她这似是而非的这么一说,着实让秦玖一愣,很担心这个老太太说出不该说的事情。
安宁道:“我却是不敢这么想,老太君这是何等家庭,可不是我这出身可以高攀的?”
她坦坦****这么一说,完全不介意自己农女的出身,话里虽然说着高不可攀,完全听得出是谦虚的一种口吻。
宁老太君不知,这是无知的自信还是真的自信?对方一语又劫了她的话,让她本来能回答的问题没回答。
而她这时候也有点冲动,想知道那个离开她的贱丫头,到底活得好不好?
她也没仔细去想想,哪怕再好又如何,人已经不在了。
她俩之间的话,说的都有些莫名其妙,也是莫名其妙便结束了。好像是一个客人在勉强的带客,是出于主人家的礼貌而已。
安宁和她谈话也不舒服,主要也是对方打探的意图太明显了。真拿她当无知的农女呢,这不是窥视着青山村里的东西吗?跟她这个来自青山村的人打听着,以为她会什么都说来彰显自己的价值。
可她的价值用这么体现吗?真是门缝里看人了。
宁老太君打听不到什么,却发现她的安儿不见了,明明刚才还在这里喝茶呢,这会儿是去哪儿了?
前厅卢郡守和秦玖正在说着,也不是话题从何说起?卢郡守说,“这宁老二就愿意吃喝,这吃喝的时候就为了闹个情乐风浪的,可本官是那浪**的人吗?谁不知道本大人洁身自好,这点我和沈郡尉就挺像,和自家的夫人不能消愁解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