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沈移星少年成名,写得一手锦绣文章,十七岁独占鳌头成为状元,真是给他添光添彩。就是如今,怕也是添彩的事。”
卢郡守,“都降职了还添彩?”
“我说的不是这个。是青山县城的变化,再到附近的那些村子,变得简直是天翻地覆泣鬼神。”
卢郡守,“这么大年纪还看话本子。怎么还气泣鬼神了?”
宁二老爷说,“你见过乡村有几个修祠堂的?那都是高门大户才有的。可是青山村有,不但有祠堂还有私塾,还有来来往往的买卖。这陌生人去了看不出来,你就县城那比邻的街道看吧,多数都是做买卖的;昂贵的笔墨纸砚全出自青山县,还有那年年节节畅销量极大的鞭炮,另外便是占据各地的酒楼火锅,还有卤肉店烧烤店,以及一系列叫不出名的小吃等等,还涵盖了吃穿住行,这些你知道吗?”
卢郡守瞪大了眼睛,“好个仓留海,这些年从没上报过,这县城里有这么多的买卖,得有多少税收?都被他中饱私囊了。”
卢郡守说到这脸色阴沉,要知道商业也是重大的税收之一,这层层把关的税收没到他手里,想想都是气愤的。
宁二老爷见他把钱看得比什么都重,再次提点道“这些生意的根基都在青山县里的青山村。”
这是他花了不少银钱,剜门盗洞才晓得的事情。可也仅此而已,再想打听其他的问不出来了。
“来自青山村,一群泥腿子能做什么?”卢郡守不无鄙夷的说着,完全没有爱民如子的意识。
宁二老爷,“会不会是他?做出了这些功绩。”
卢郡守思索了一会儿摇头,“有件事你忘了,当年秦稼成想给他安排一个悠闲的职务。如果他会这些经营上一个皇商也可以。”
秦稼成是手握重兵的权臣,想给谁安排一个悠闲的职位太轻松,更何况只是一个皇商。
宁二老爷,“也不是不可能。当年谁看他不是纨绔子弟样,谁曾想他用深厚的文学功底考了功名。”
“那也不可能,人不能转变的这么快。”卢郡守说,“别的我不知,那个鞭炮我知道。过年的时候没少发放,可,如果这是他的手笔,为什么以前闻所未闻?而他自身的事也没那么难探察。沈移星最劲爆的消息就是不靠关系靠实力,十七岁摘得了状元的桂冠,一路从五品小官坐上来;之后仗着有一身不俗的武功,被当今陛下看中了做了三品的侍郎。而这只是沈移星,他以秦玖再居一个官职,便是御前侍卫。只是这个职位在派发他出京城的时候,便暂时不用了。这些消息都不隐蔽,有心查证都能查得到。”
宁二老爷,“到底是卢大人,想要得来消息也不难。”适当的时候他恭维了一句。
卢郡守听出了弦外之音:“你想知道青山村的情况,让本官问问仓留海?”
这是让他利用职务之便了,不是说官大一级压死人吗?可,有些事就是个例外。仓留海这个县太爷似乎是不归他管,走的是直达上听的路。
且逢年过节也不来孝敬他,一直以来他认为这个人有背景,是上京的二世祖来历练历练,做个一年半载的知县就会回转上京,可这一晃三年多过去了,好像要在这扎根一般。
“按理说郡王都已经回去了,他留下做什么呢?”卢郡守百思不得其解。
宁二老爷看他与自己的想法又相左了,就说,“这是有了不可走的理由。你看沈移星,不是说要顶替你的位置吗?这一个两个的都留下来,也没有要庇佑的那个人,定是要做出了一番成绩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