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赤躶躶的为难了,因为有从前王灼娶妻的旧历摆着,他无论娶的是正室还是继室,都是从正门走的,偏偏到了故渊这让走偏门。偏门都是给小妾准备的,比如府里的谢氏走的就不是正门。
董池鱼一听,直接从花轿上跳了下来,“我都嫁到你们家门口了,还给我搞事情!”
众人一看新娘子跳下花轿,连忙哄劝着让她赶紧回去。
谢氏也说:“你不要胡闹,平白的落人口舌,就算从偏门进,你也是王丞相的儿媳妇,犯不着较这个劲。”
故渊眼睛里泛着幽深的光,脸蛋紧绷着,显然是十分不悦他,紧紧攥着架马的缰绳,声音冷冷:“董池鱼,我来处理,你回去。”
董池鱼问:“你怎么处理?”
故渊回答:“我进去请家主亲自来开门。”
他已经想好了,无论如何都要让王铎亲至,至于要用什么手段,威逼利用都要上。
董池鱼冷笑一声,“这多麻烦呀。”
故渊隐隐猜到了她要干什么。
她很干脆的从喜服里面掏出了个火雷,点着引线,往门口一扔,附近的人慌忙跑,只听啪啦一声,门被炸了一条缝,她再伸手一推,这门就开了。
四周的人都惊呆了,简直不敢置信,谁家新娘子是用这种方式敲开公婆家的门的?
谢氏颤巍巍地说:“这怎么能行呢?”
董池鱼笑道:“门都开了,我都能进去了,还有什么不行的。”
谢氏嗓子都在抖:“你这不是为人妇的样子,倘若将来与丈夫吵架,难道也要一个火雷扔过去吗?”
“我们是否吵架就不劳姨娘费心了。”故渊下马,牵着董池鱼进府,“王府门多,恐怕你要炸一会儿了。”
董池鱼拍着宽大的衣袖,“没事,我手里头的火雷也多,只要王家不心疼门,我绝对不心疼火雷。”
至少故渊不心疼王家的门,这个鬼地方全炸了才好。
王家的人都要气死了,却不敢在拿门拦着,主要是拦不住。
故渊成亲的日子,他们一个个苦大仇深,董池鱼进大厅时,仿佛来到了灵堂,每一个人都凝重的像是亲爹出殡。
董池鱼笑得灿烂,磕头敬茶。
王铎笑不出来,咬着牙问道:“你非得要这么闹腾?”
董池鱼轻笑:“是你们先瞧不起人的。”
王铎:“你家世寒微,人品低劣,若非王溧执亦要娶你,你本入不了我家的门槛,我瞧不起你有错吗?”
董池鱼下颚一抬:“我就烦你们这种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什么叫做故渊执意要娶我?他的执意你什么时候放在心上过?明明是我用火雷敲开了你们家的门,你很想要我手里的火雷,却装作不屑一顾,搞得好像是我这样的便宜。做人就不能大大方方一点吗?堂堂正正很难吗?人家吃软饭的都知道捡好听的话,你王家话说的这么硬气,是要软饭硬吃呀,不怕胃疼?”
父亲和媳妇在婚礼现场杠上了,撕的不留情面,故渊显得特别淡定:“还拜堂吗?”
王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拜。”
董池鱼高高兴兴地说,“拜呀,请公爹受我的茶。”
王铎这杯茶喝的十分苦涩。
董池鱼和故渊拜堂成亲,礼成。
什么叫做以势压人?那就是从前的王家,如今的董池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