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灼来到桌边,看着他的字迹,笑着说:“好糟糕的字,听说你在新城和曹君认识,怎么不学学他的字?”
故渊道:“我右手臂伤了,这是用左手写的。”
王灼饶有兴致:“你想让刀客给她拿去,她应该认识你的字吧,你的字和往常不一样,她应该会猜测是什么缘故吧,董池鱼那么聪明的女人一猜肯定就猜到了。”
故渊沉思,“董池鱼没那么细心。”
王灼不置可否。
故渊看着他道:“你要如何?”
王灼虚假地说:“帮你啊,我帮你把这字拿给董池鱼,说是我写的。”
故渊直接问:“你要什么?”
王灼:“陛下想见你,乖乖见一面吧。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也很吃亏的,我的字那么漂亮,却要因为你而背上字迹难堪的评价,牺牲很大的。”
故渊垂眸不语。
王灼随意地说:“你想终止和公主的婚约,也得陛下帮忙出力。”
故渊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
南帝驾临王家,探望故渊。
旧友许久不见,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话。
最终还是故渊打破了沉默:“陛下为何要见我?”
南帝黯然:“朕怕你死,埋玉树箸土中,使人情何能已已!”
故渊一时间难以言表。
他和子规是自小的情分,处境一致,有着同样的抱负和胸襟,他甚至想过要辅佐君王重振威严,后来经过次次打磨,人已经承受不住,率先背弃了少时的盟约。如今再次重逢,四目相对,他萌生出了愧疚。
南帝伸手抚在他肩膀上,“凤凰,朕让你失望了吗?”
故渊摇头:“是我让陛下失望。”
南帝问道:“在你心中,朕可与古代什么样的帝王相比?”
故渊嗓子干哑:“陛下是中兴圣主,秦皇汉武,皆可比拟。”
南帝:“朕听你这么说很开心,那就赏你一千匹绢。”
故渊一愣:“不可,这太多了。”
南帝笑道:“你会开朕玩笑,难道朕不会开你的玩笑吗?你的话不实在,所以朕也骗骗你。”
故渊失笑摇头:“陛下还是一样顽皮。”
南帝正了正衣冠,一本正经道:“也不一样了,朕已经是六个孩子的父亲了,你还是孑然一身。”
故渊说:“我已有心爱之人,请陛下成全。”
南帝道:“是否能请她委屈一下,暂做妾室。”
故渊坚定地摇头:“我的心爱之人委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