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幼讲完了,就轮到董池鱼了,她大概讲了一下自己的所作所为,王幼呆住了。
“我一直认为兄长疯了,溧哥快疯了,我不太正常,但我们和你相比,至少没干过这么出格的事。”她激动的直接从轮椅上站了起来,来回踱步,看得出身体在向健康方面发展。
“这说明什么?说明我们都是正常人。”董池鱼粲然一笑。
王幼沉默了。正常人难道是对比出来的吗?
董池鱼说:“再来个交换,我还想知道司马公主把故渊绑上是怎么回事。”
王幼幽幽地看着她:“你还有什么能拿来跟我交换?”
董池鱼一拍脑门,手一摊,没了。
王幼不搭理她了,主要是消化一下信息。
居然有疯子要威胁所有王家人同归于尽,重点是这个疯子真的能办到,这对整个王家而言都是绝无仅有的。
她躺在床榻上,光是想想就感觉心跳加速,赶紧吃了董池鱼给的治心脏病的药,兴奋极了。
痛苦,是年轻一辈的主色调,他们迫于种种原因无法反抗,直到董池鱼来了。
董池鱼是误打误撞闯进来的少女,少女手里拿着机关枪突突突——
王幼想,或许屠龙勇士不会变成恶龙了。他们这些被痛苦所缠的人,不会将来像父辈那般冷漠了。
等着宴会将至,王幼要去赴宴,看欢快的董池鱼,问:“你都不害怕吗?”
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一群完全陌生的人,想来都不会相处的很愉快。
董池鱼一撩头发:“有什么好害怕的,我很期待呢。我要告诉所有人,我是故渊的媳妇,可骄傲死我了。”
王幼笑了:“你头上的发钗有点少。”
董池鱼说:“都是金子打造的,太沉了,你也少带两个,省着脖子疼,一切对身体有害的东西都要避免。”
王幼迟疑:“这不合礼法,女子出门当有妇容。”
董池鱼疑惑地问:“礼法不应该被践踏吗?你给我讲的那些狗血故事,爬灰的爬灰,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表面上仁义礼信,背地里男盗女娼。越强调什么就越没有什么,大家嘴上尤为注重礼法,代表礼法已经消散了,又何必再困住你我呢。”
王幼低垂着眼,她的眼底有斜风渺渺,细雨濛濛,弥散着一片惆怅。
董池鱼把手伸到她面前,“小姑娘,我看你人不错,牵着手,我领你走吧。”
王幼看着董池鱼,董池鱼仿佛驾着飞车穿越多彩的云霞,仙游似地以鸾鸟为陪乘者,一路凌风驭虚而来。但她不会停留太多,因为有翅膀,翩翩然未曾歇翅,还会向别处飞去。
她拆下了两根金钗,将手搭在董池鱼的手上,两个人上了马车,脑袋上分外轻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