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尔见状,默了几秒,还是如愿钻进了他的怀里。
本来就不是真的生气,只是心疼他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太自信了。
不管生没生病,还是他的怀抱最舒服。
宴辞暮摸着她的脑袋,低声问:“我可以说话了吗?”
尔尔:“……哼。”
“那就是可以了。”
“……”
宴辞暮低声哄着:“别生气了小宝,如果真的要算账的话,我还没跟你算昨天你跑出去的帐呢。”
“……”
尔尔心虚地把脑袋往他胸膛里埋。
只要她不抬头看他,就可以当做没听见他的话。
宴辞暮又好气又好笑。
他轻叹一声,“我才真的该生气。”
尔尔把他抱得更紧了。
宴辞暮道:“我不是要怪你,只是担心你。”
这会儿尔尔才闷声开口:“我知道。”
“没有下次了。”
“哦。”
“要记在心里,也要做到。”
尔尔又应了声,过了会儿,抬起头来,为自己辩解,“我当时以为自己低血糖,吃颗糖就会好多了,没有想到生病上去。”
宴辞暮无奈地看着她。
尔尔又道:“而且江余念威胁我,我不想让我妈妈知道他们又出现了。”
尽管没有江怀英,但江余念也是能不见就不见。
主要是她那张嘴太坏了。
自己什么本事都没有,但却很能扰乱人心。
尔尔想到江余念说起宴辞暮时候的事情了,莫名感觉心情愉悦,于是把过程跟他说了一遍,自顾自地乐起来。
“你是没看到她那个脸色,简直要气死了。”
宴辞暮捏了捏她的笑脸,“你开心就好。”
“你不觉得很爽快吗?”
宴辞暮说:“我看到他们要对你动手,尤其是那刀朝你砍过来的时候,我心都要跳出来了。”
尔尔立刻又扒紧了他,“我还是低估了江余念想杀我的决心。”
她真的以为,没有江家庇护,连宴家都倒了,又是在栗城,没有人支持,她绝对不敢太嚣张的。
就连地方都是找了那么个狭小的。
结果江余念是真的完全不顾一切。
“防人之心不可无,你虽然总是不想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别人,但你必须要记住,人心永远比你想象的要险恶得多,你永远都要保护好你自己。”
不是为任何人,而是只为了她自己。
他希望她好好的。
就算不是跟他在一起,哪怕他们没有重逢,也都希望她在另一个地方生活得好好的。
一直平安健康的活着。
尔尔往上挪了挪,额头抵着他的脖颈,亲昵地蹭了蹭,“我知道了。”
“但是我也希望你好好的,你以后也不要这样了。”
不要在看到她有危险的时候就毫不犹豫地冲过来,不顾自己的性命安危。
也不要为了照顾她把自己都给弄病了。
宴辞暮顿了下,回:“我也知道了。”
嗯。
知道了。
但是,做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反正他不是答应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