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再抗造的身体也抵不过尔尔的“乌鸦嘴”。
宴辞暮当天晚上就咳嗽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也发觉脑袋昏昏沉沉的。
一量体温。
好嘛,38.7℃。
光荣发烧。
于是一个人吃药变成两个人吃药。
一份病号餐变成了两份。
余雯和郁菁对此哭笑不得。
“你俩还真是谁都离不开谁,生病都得一起。”
尔尔一脸无奈,“跟我这么个感冒患者待在一起这么久,被传染了正常。”
宴辞暮道:“也跟我昨天淋雨有关。”
尔尔转头就瞪了他一眼。
从昨天晚上他咳嗽开始,她就很担心。
今天早上起来发现他发烧后,担心就变成了责怪。
还在记仇他昨天非要……她的事。
要没那一下,说不定还不会传染……得这么快呢。
宴辞暮连番认错,也没让她脸色好一点,现在被她一瞪,连话都不敢再说。
倒是余雯看不过去,“你别老凶他。”
尔尔抗议,“我没有,再说了,你是我妈妈,你应该站在我这边才是。”
余雯无奈笑道:“你就仗着阿辞事事迁就纵容你,这要换了你们没在一起的时候,别说瞪他一眼了,你对他脸色都舍不得摆。”
尔尔装模作样地咳了声。
这都是以前的历史了,怎么还老挂在嘴上呢。
她不觉得丢脸,但是很不好意思。
好像越是在一起时间长了,反而越会不好意思让对方知道自己以前有多爱。
尔尔嘴硬道:“今时不同往日了,妈妈,你不要老是回忆我的过去,要看现在和未来。”
“行,”余雯笑道,“你现在都会反过来给我灌输道理了。”
尔尔腼腆一笑,“我长大了呗。”
然而孩子不管长多大,生病了还需要妈妈叮嘱吃药。
“本来还会担心阿辞一直照顾你身体会受不住,结果现在真的生病了,干脆都不用担心了,你们两个病号还是得待在一起,我们没事就不来打扰了,免得都被传染。”
尔尔:“……好,我们这么大的人了,不用太操心。”
余雯收拾了一下带上来的杯子和碗勺,说:“看着是挺大的了,做的事倒是没几件不让操心的。”
她在尔尔无语的眼神中转身走了。
出去的时候还不忘带上门。
尔尔瘫在**,动都不想动。
宴辞暮想跟她说说话解解闷,被她的眼神一瞟,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下去了。
他无声叹气。
因为理亏,他居然在她面前没有话语权了。
但是尔尔又怎么舍得真生他的气。
没几分钟,她自己就先憋不住了。
她翻了个身,测对着他。
宴辞暮一直看着她,她一抬眼就能对上他的眼神,眸光下意识闪了一下,耳朵也有些发烫。
她摸了摸耳垂,然后拍了拍旁边的枕头。
“别看了,躺下休息会儿,盖上被子。”
为了避免空腹吃药,宴辞暮是先吃了饭过了半个小时再吃药的。
她知道发烧肯定很不舒服,浑身都酸痛无力。
当然也舍不得让他就坐在旁边干看着,话都不敢说。
宴辞暮脱了外衣,依言躺进被子里,又朝她伸出手臂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