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尔又深吸了几口气。
宴辞暮揉了揉她干爽的头发,“好点了没?”
尔尔点头:“好多了,退烧了吃了粥,有力气了,就是嗓子还疼。”
宴辞暮闻言,有些自责地叹气,“是我昨晚太不注意了。”
二十多年了,奔三的男人从来没有开过荤。
昨晚那么好的日子和气氛,终于忍不住做到了最后。
就算是一向很有自制力的男人,在心爱的女人面前也变得疯狂。
何况心爱的女人还一直纵容着他。
根本没有节制。
如果昨晚稍微克制一点,她说不定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尔尔想到昨晚的事,从耳朵开始红起,脸颊都发烫了。
她把自己往被子里缩了缩,只露出眼睛以上,瓮声瓮气道:“跟、跟你没关系啦,你别自责。”
宴辞暮笑着握住她揪着被子的手,“你就知道体贴我,我希望不管怎么样,任何事,你都要以自己的身体为重。”
就算是爱他,也要更爱自己。
尔尔睁着一双大大的杏眸,看了他几秒,忽然掀开被子扑过去在他脸颊上重重地亲了一口。
顿了一下,又立刻靠回去,手忙脚乱地把被子扯回来。
宴辞暮怔愣了一秒,及时反应过来,大手压在被子上,让她扯不动,目光幽深地望着她。
尔尔的心顿时跳得很快,有点心虚又有点心慌。
“你你你、你干什么呀?”
她说话都不利索了,攒着被单的手指蜷紧了。
宴辞暮忽地低笑一声,随后倾身过来,封住她的唇。
她退了烧,身上已经不烫了,也不再畏冷。
房间里的暖气开得温度刚好,但她因为刚洗了个澡,身上还是带着一股凉意,一时半会儿没那么容易暖起来。
她的唇是微凉的。
但呼出来的气息却是热的。
还越来越烫。
宴辞暮一手摁着被子,一手掐住她的腰,但这个吻却只是贴于表面的用力。、
他不敢深入。
因为他很清楚,自己曾经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她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唔……”
尔尔憋气憋得长了,有些呼吸不过来,才回神去推他的胸膛。
宴辞暮被她轻易推开,目光深邃得像漩涡,像是要把她吸进去才作罢。
他又在她唇上轻啄了下才退开不少,呼吸有些急促。
尔尔整张脸连带着脖子都泛红了。
她动了动唇,慢半拍地想起什么,恼怒地瞪他一眼,“你这么突然做什么,我重感冒呢,你就这样……很容易被传染的!”
宴辞暮忍不住笑出了声。
尔尔气鼓鼓,“你还笑!你赶紧看有没有药可以预防一下的,吃一点儿。”
“没事,我跟你比,虽然身手不如你,但身体一定比你好。”
尔尔:“……”
这到底有没有一点夸她的成分?
尔尔严肃道:“我不放心。”
“我不想到时候自己是个重病号,照顾我的人还被我传染病了,到时候咱们两个病号互相照顾吗?”
宴辞暮扬眉,“有什么不可以?”
尔尔:“……”
算了,拒绝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