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蔷淡淡应道:“想你妈了。”
许光伟:“你!”
他一激动扯痛了伤口,捂着嘴接到不少口水。
容蔷在这一刻非常满意沈牧骁的眼力见,知道临行前又揍了他一顿。
坐了几天几夜的火车,容蔷拖着疲惫的身躯下车,南方处于阴冷潮湿的环境,天空飘着细雨,绿树蒙着灰绿感。
她和许光伟刚走出火车站,一个男人将容蔷拦住:“容小姐,程先生等候多时了。”
许光伟很有眼力见的离开,不忘交代容蔷:“别忘了我经理的事儿。”
容蔷的包裹被男人拿走,她秉着呼吸跟他走到外面,一辆售价三四万的汽车前。
黑色的车内,男人坐在后面,容蔷忍着心里的恶心上了车。
车子开出火车站慢慢加速。
男人手里拿着皮夹,皮夹里夹着男女合影,男人是他,女人是个富家小姐,他的未婚妻,女人手里握着一个糖糕,笑的很甜蜜。
容蔷扫了眼心里就疼的密密麻麻的。
她也爱吃那家糖糕。
“程雨霖你到底想怎么样?”
程雨霖嗓音冰冷:“我上个月订婚,为什么没来?”
容蔷逃避道:“去见容娇了。”
她靠在车窗上,身体散发着各种混杂的味道,同车里的一切都格格不入:“停止吧,她是个好女孩儿。”
程雨霖:“你的贪心停止,我就停止。”
这话说得也没错,容蔷这次带着求他的目的来的。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掀开她的衣服探了进去,容蔷蹙眉躲开:“我身上脏,很久没洗澡了,有味儿。”
程雨霖:“你忘了,我娘以前捡破烂的,家里也很穷,屋子里都是垃圾的味道,你在外面给我跳舞也没嫌弃,我和你一样不会嫌弃,但是我会腻,和你当初一样。”
“我会在你爹娘死的那天离开你,抛弃你,你觉得怎么样?”
男人的声音除了讽刺就是讽刺。
容蔷忍受着他的触碰,又要强忍着不哭出来。
外面嘈杂的汽笛声将她带入到久远的回忆中。
同样慌乱的午后,阳光沉寂于天幕,胡同门口,精神不正常的女人被不常见的四轮轿车撞飞,然后碾压,骨头被碾碎,血浆混着脑浆啪的炸开!
容蔷回头,看着女人残破不堪的身躯,惊恐嘶吼叫出来。
内|衣扣子弹开的触感把她从回忆里扯出来,眼泪簌簌落下,眼睛里惊恐不已,血丝沿着眼角蔓延。
程雨霖轻笑:“怎么?又想起我娘被撞死的画面了?”
容蔷慢慢转头看向他:“程雨霖……你就是魔鬼。”
程雨霖不怒反笑:“是吗?”
车子停在筒子楼下,程雨霖拉着她的手将她带上去,他把容蔷压在墙上,重重的吻她,把她拆碎组装,在落日彻底沉入下去之前,将她送上最高处。
眼前白光眨现,程雨霖又重重的碾压她,接来下不再是爱,是恨。
容蔷感觉自己要溺亡时被拉回来,她的指甲抠入程雨霖的肉里。
结束后,程雨霖若有似无的问:“当初为什么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