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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说就在分粮食前不久发生了一件事。
王嘎图一行人准备去下一个生产队时,车在东大坝转队外大路的路上被人拦住了。
拦车的是个长得白净的小姑娘,车正常行驶的时候,那小姑娘冲了出来,差点没被撞到。
许安年下车斥责了几句:“你干什么呢,这么宽的路往车上撞,疯了吧!”
他是司机,撞到了这事就说不清了。
王嘎图下车制止他:“等下,这位小同、志你有什么事情?”
陈丽娜拦车就是脑袋一热,看到漆黑的车盖差点撞到她,她那时候是很害怕的。
现在清醒了,吓成了软脚虾。
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嘴唇被冻得青紫好半天没说出话来,过了好久,才凭借着心里的嫉妒站了起来。
“我…我是白音高勒知青陈丽娜,我和容娇是同一批次被下放的,我家里比她家里的条件好,我爷爷是京里的官,我也会说英语,你们不是还差一个话务员,可以让我去吗?如果你让我当了话务员,我家里肯定少不了你的好处,真的我对天发誓!”
王嘎图没接她的话,陈丽娜有病乱投医:“我也可以对长生天发誓,你们都是蒙古人,应该知道我的话不是假的。”
车门打开合上,董淑香走了下来。
陈丽娜知道有能耐脾气好的男人对夫人都比较尊重,王嘎图这个男人在那个位置上不能明面答应她,或许可以从他太太下手。
“其实我和容娇的关系以前还可以,但……但自从我帮她出主意抓住了许谦修,她不想分给我名利就疏远我了,那份功劳也有我一份。”
这个位置西北风呼号而过,吹的陈丽娜脸滋滋的疼。
她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话,只有一个心思,那就是容娇能得到的她也要得到,原来知青不只有被改造一个选择。
也可以当干部啊,她陈丽娜从小就是天之娇女,凭啥容娇那种乡下来的没权没势的野丫头都能当干部,她凭啥不能?
她穿着半新不旧的大衣站在雪地中,两眼发直嘴里胡言乱语,像个得了失心疯的妇人。
王嘎图皱起眉:“你没撒谎?”
陈丽娜以为自己骗过了王嘎图,立马凑上前:“我真的没骗您,不信你找容娇和我对峙。”
反正只有两个人知道的事情,闹到容娇面前她也不怕,一口咬定是她教的,谁还能把事情完全还原了?
有些事就是泥巴扔进了黄河里,任凭你累死都洗不清。
就当她疯了吧,她做不成干部也要把容娇拉下水。
都是下来当知青的,谁都别比谁混得好。
陈丽娜怕王嘎图对容娇的印象太好,哆嗦着惨白的嘴唇说:“你们看到容娇的男人没?他救过包明朗,在大队里包明朗经常给容娇开小灶,容娇看着还行,其实作风特别差,为了成分嫁给蒙古男人,和包明朗不干不净的,还想勾引知青队的队长白荣年,你们千万别被她干净漂亮的脸蛋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