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离开了办公室。
许安年等在门口,见容娇出来善意的笑了下,容娇回以一笑。
她下楼回办公室,想到刚刚书记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狠狠松了口气。
幸亏信了许安年,稍微说错一句话,工作就没了。
因为这件事下班时容娇颇有些失魂落魄,离开公社一段距离才和沈牧骁说了这件事:“我当时想起了你说的话,不要一个人单打独斗,许安年没有害的立场,做人非常圆滑,他是来帮我的不是来害我的。”
难得没下雪,路上虽然白茫茫的,但是天气不错,能看到云采和月亮,天边还有几颗亮的早的星子。
沈牧骁握了下她的手:“你的性格从小就这样吗?”
容娇动了动脖子:“什么?”
沈牧骁:“不吃亏,不信任人,独自一个人思考,除了陈知青没见你依赖过别人。”
不发生诸多事情,容娇也不会去矿上找他。
容娇被问的哑口无言,她以前倒是没发现自己的性格有什么问题,细思起来,在家她非常依赖父母和姐姐,对妹妹爱护有加,很少将人往坏了想。
被许谦修拐走八年,那八年把她改变了,她碰到的人都心怀鬼胎,思想肮脏,只有狠狠地打出去才能制住对方,懦弱的,不够虚伪的就会被弄死。
容娇怔怔的坐在车后座上,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那八年把她改变的如此之大吗?
眨了下眼睛,泪珠滚落,容娇擦掉眼泪:“嗯…可能是离家太远了,我性子有些别扭,倒是你我没那么好,你为什么喜欢我?”
还那么喜欢,非死不可的那种。
沈牧骁挑起英挺的眉:“我从小口味重,喜欢泼辣女人。”
上一秒还因为自己被坏家伙们同化,下一秒容娇伸手拧住他腰间的肉转了一圈:“好啊你,讽刺我是吧,晚上睡你搭的浴室去!”
沈牧骁倒吸口凉气:“容二你想好了,你用多大力气我晚上就用多大力气,考虑好了在动手。”
容二?
容娇要被气笑了!
怕晚上被某男人压在被窝里一顿收拾,容娇悻悻的收回手:“我不怕你,你身上硬硌的我手疼。”
沈牧骁加快骑车的速度:“我身上的骨头没你嘴硬。”
容娇:“!”
她上下其手掐他,沈牧骁只能用一只手跟她搏斗。
行过的雪路上留下一条蜿蜒的自行车车印。
回到生产队沈牧骁和容娇不约而同的收回手,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沈白云见他们回来,吆喝沈牧骁:“大队的碾子可以用了,你去把苞米打成苞米茬子,晚上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