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哄着刘芳还范起矫情,嘟起厚厚的嘴巴,她嘴巴里面红外面黑,嘴唇旁边那一圈黑的更重,她小女儿心思起来,嘟的嘴巴像鸡屁股。
刘芳:“哼,我天天干那么多活,稍微犯了个小错就打我。”
魏长征:“累坏你了,以后我帮你多干点。”
刘芳听了这话才重新乐了。
刘长江见大家都干活,容娇还在那里杵着,慈善的招呼她:“容知青愣着干啥呢?快干活啊,乡亲们就喜欢你吃的凉拌野菜,快做菜!”
做凉拌野菜用不了什么调料,给他私下省出不少油和料。
容娇深深的皱起眉,她握紧手,逼视刘长江:“叔,你们真的要用那个油吗?”
生产队几十户人家,几百口人,万一出了事……
听到容娇的话,大家都放下手里的活看过去。
容娇站在门口往前的位置,面无表情紧绷着身子,看得出来她也很紧张。
刘芳拽了下魏长征的衣服袖子。
魏长征站出来,他一米八几,不说别的,论模样长相身段,和刘芳那是驴唇不对马嘴,大脑袋驴配俊马,看不出有一点夫妻相的影子。
他生的白净斯文,穿着很得体,站在那要个头有个头要样貌有样貌。
魏长征怒瞪着容娇:“刚刚我说的话你还没听清吗?”
事到现在容娇也顾不得什么‘办公室’友情了:“听清了,就因为我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才不能让你们用这桶油。”
魏长征冷笑,阴阳怪气地说:“行啊,城里来的就是矫情,你有钱你就给我们买三十斤油,你买油了我们就不用。”
什么叫让她买?
容娇原本只觉得恶心,现在也怒了:“这事是她的错误,凭什么要我来买单?”
刘芳气的跺脚,捏着嗓子说:“长征哥哥你看她,我平时看他们家日子困难,还额外给她两个玉米窝窝头,她就是这么回报我的,出了事恨不得把我逼死,还说是我的错。”
来之不易的和平轻而易举的瓦解。
容娇隐忍的闭了闭眼睛:“难道不是你的错吗?”
这他妈的还能怪到别人身上?
大家都有分工,她仗着自己的身份特殊,本身就不干什么活。
她为啥要给窝窝头?
那是因为她不想洗的菜都是容娇洗的!
刘芳挺起胸膛:“你!”
饶是她多生几个舌头都不能说不是她干的。
魏长征还想说什么,刘长江呵斥他闭嘴:“这事就是芳芳的错,你不用给她开罪。”
魏长征悻悻闭上了嘴巴。
刘长江对着容娇苦笑了一下:“孩子你别为难叔,现在日子不好过,你把这油倒了大家没东西吃,不能让人饿死啊?”
以前没处过事容娇不太清楚刘长江是什么人,现在她看明白了。
他就是个嘴甜心苦的老人精!
容娇考虑清楚了,哪怕将她们得罪死,这油也不能用:“耗子是病菌的携带体,它身上看不见很多土和脏东西,但是它身体里传播的病菌很多,病毒重是会致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