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娇眼疾手快抄起旁边的土块塞他嘴里,继续揍。
在沈家待了几日,她学明白了一件事。
骨头硬的打就完事了,一顿不行多打几顿。
沈牧野不比他骨头硬,还不是被揍的哭爹喊娘,还要管她叫嫂子。
容娇打了十几分钟,怕人上来看到她动手的样子影响不好,摘掉斗笠坐在旁边呼哧带喘的说:“我打、打死你个负心汉,你拿我的钱去养别的女人,还想让我和你走,做梦吧!”
许谦修疼的吱哇乱叫,叫又叫不动,脸被抓花了,眼前一片血红,胳膊滋滋的钻心的疼,像是被人锯断了骨头似的。
他呜呜的骂着。
听到容娇的话声音戛然而止。
许谦修睁开眼睛,嘴里含着土激动地看着容娇:老子什么时候有别的女人了?
容娇冷眼看着他:“别把我当傻子玩,我钱多才不愁男人呢!”
日头上来,在容娇的脸上渡下一层淡淡的光芒,打人时情绪太激动,脸蛋也跟着充血变红,桃花眼凶凶的,凶悍又漂亮。
像个发怒的小奶猫。
许谦修噗噗噗吐掉嘴里的土,舌头堵的生疼,苦哈哈解释:“我没有别的女人,你是不是被人骗了?”
容娇整理了下头发,拿着斗笠扇风:“骗鬼呢,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我那天都看到了!哼,你这样的我也不稀罕了,那点钱你就留着和那个女人双宿双飞吧!我才不稀罕呢!”
她语气蛮横娇憨,带着不谙世事小女儿的天真。
许谦修听得一愣一愣的:“你说啥呢,喂,我对你掏心掏肺的,你竟然误会我骗你钱给别的女人花?”
听她的意思,她并不心疼那四百多块钱。
她不是说没钱了,家底都给他了,怎么感觉她好像还有钱?
草,这娘们藏私!
容娇看他似乎品出来了什么,刷的站起来拉开几米距离,正好那边也来了几个婶子,记功员也在旁边,她瞅准时机从地上捡起来一块石头砸到许谦修的头上。
怒骂道:“臭不要脸的你以后少来纠缠我,我生死沈牧骁的人,死是沈牧骁的死人,你也不撒泼尿照照你的狗模样,我瞎了眼才会看上你,再让我听到你乱攀关系,破坏我们夫妻感情,我不会留你狗命,打死你!”
容娇骂完啐了口,怒气冲冲的铲地去了。
社员们和记工员看她离开,往地上一瞅,五十来岁的婶子被吓得嗷的一声跳了起来。
“诶呀妈耶,这是谁啊,咋被人打的这么惨!”
记工员好歹算个官,壮着胆子走过去,努力分辨了下五官:“好像是许谦修,这……都是容娇下的手?”
容娇最后那一下子误打误撞给许谦修砸晕了,他想诬赖都没机会。
容娇看她们在那嘀嘀咕咕的,一锄头刨下去砸出个大坑:“还他妈的想污蔑姑奶奶,谁敢往我身上泼脏水,我就往他坟头上泼粪!”
她声音娇柔归娇柔,生气大喊也有几分气势,更别说配上那彪悍的动作……还有许谦修半死不活的样子。
谁还敢怀疑她和许谦修有染?
不想活了?
当那细胳膊细腿的知青好欺负?
你惹了人家,人家要给你开瓢的!
婶子们和记工员闭上嘴,暗道惹不起啊。
她们地也不铲了,几个人抬着许谦修去公社医院抢救去。
话说沈牧野为了避开容娇绕远路来的,此时刚往地里走,他拨开草丛,看着记工员和王家大婶冯家大婶抬着个人往山下跑。
路过时好奇问了一句:“这谁啊?”
王家娘人跑过去了,伸脖子回他的话:“许谦修啊!调戏你嫂子被你嫂子给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