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清雨脚步一迈就跑了过去,院使也跟着去看情况,可邢丁跟雍元帅却站在那里没动。
薛以竹抬眸时,在他们脸上看到了凝重。
什么情况?
“元帅?”邢丁压低嗓音开口。
雍元帅眉心带着几分凝重,气息微沉。
薛以竹想着刚才的令牌,多嘴了一句:“元帅可是在为刘副将的伤势烦恼?”
“不是。”雍元帅摇头。
薛以竹一下子也想不到其他理由:“那是?”
“你先帮清雨看看刘副将的伤势吧。”雍元帅斟酌一番后开了口,嗓音沉沉,“我跟邢将军还有点事儿要聊。”
“好。”薛以竹应下了。
她猜应该是谈刘副将的事。
不过她不是好奇宝宝。
“丫头,请留步。”雍元帅似是想到什么,转身叫住了她。
薛以竹停下来:“怎么了。”
“你觉得刘副将的伤若是不医治的话会怎么样。”雍元帅眉心微蹙着询问。
薛以竹没犹豫:“会死。”
“确定?”
“确定。”
“以你到之后看到的伤势来说,他顶多能拖多久。”雍元帅又问。
“以这里的医术来看,不会超过半天。”薛以竹给了肯定答复,也补充了一句,“就算他身体能扛,也不会超过一天。”
“这就怪了。”邢丁摸着下巴,眉宇间全是严肃。
“他的伤势是从我们回来的那一天晚上就开始恶化,回来耽搁了好几天,昨日才回到这儿,到今日这个时辰,已经过去整整五天。”
邢丁说着疑惑点。
薛以竹给了他们一个肯定点:“他的伤势是真的。”
“丫头,我能不能麻烦你一点事儿。”雍元帅犹豫着,还是开了口。
薛以竹道:“您说。”
“能不能去刘副将的营帐里找一找,看有没有能够控制他伤势的药。”雍元帅沉默一会儿后开口问着。
他知道这样不好。
可有些东西已经在心里生根发芽,若是不能拔掉的话。
这一点怀疑会变成参天大树。
薛以竹眉宇间带着几分不解和疑惑,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
雍元帅知道自己不说清楚,薛以竹是不会去的。
跟邢丁对视一眼,还是把心中顾虑告知了他:“刘副将的身份我们一直心存疑虑,怀疑他是北国安插进来的奸细。”
“奸细?”薛以竹路略微意外。
刘副将的那个伤,若是是奸细的话。
那可藏得太深了。
“他的那个伤势就像你说的,根本撑不了太久,军医都束手无策。”雍元帅看薛以竹很顺眼,也就告知了她,“但这一路上伤势一直是那个样子,没有继续恶化。”
“万一他自己扛过来了呢?”薛以竹猜测着。
虽然这不太可能。
但凡事都有例外,这么草率怀疑自己部下,不太好,
“一开始我们也以为是这样。”雍元帅心情颇为沉重,“可有一天晚上我发现他的亲卫总是半夜偷偷摸摸去他营帐,之后的两天里,每天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