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衍摸着她的脑袋,笑得意味不明:“你叫我休了你倒不是因为不喜欢我,而是因为怕死?”
这是毋庸置疑的:“我当然怕死?谁不怕?你不怕吗?”
谢承衍被她说得有些无力反驳:“可你不仅不会死,还要给我做王妃呢!”
瞧瞧,又在痴人说梦。
见姜宁不信,他将一密信交给姜宁:“看看。”
这个姜宁有经验,这种东西,知道得越少越好。
见她紧闭双眼,谢承衍无奈的摇摇头,抽出信件念起来:“萧贼已毒发攻心,不日将亡,五皇子逼宫。”
难怪这几日祖父屡屡派人前来传话,叫她务必好生在家呆着,切不可莽撞外出,原来今日的朝廷已乱成了这样。
见姜宁对这变故有些难以置信,谢承衍解释道:“这是宫中天师亲笔所书,假不了!”
“那丧尽天良、残害无辜少女的天师也是你的人?”
谢承衍摇摇头:“不是我的人,是阿辛的爹爹,也就是我的小叔叔,先太子的友人”
姜宁这下坐不住了,原来开了金手指的不是她这个穿越的,是眼前这位满级大佬,还有阿辛那不起眼的小肉包。
难怪这爷俩一个赛一个的出挑,又个个都同谢老爷子生得不像,敢情他老人家这辈子,半生的心血全花在替别人养儿子这事儿上了!
听说谢老爷一到京城便久睡不起,就这打击,是个人都受不住。
今日的信息量实在有些大,听得姜宁头脑发昏,见她面色呆滞,眉头紧皱,谢承衍轻轻给她舒着眉。
“张天师可不是丧尽天良、残害无辜,是萧伯印偏信怪梦,偏要用少女的鲜血来炼丹,如若不是张天师阻止,原本是该用出生未足月的婴儿,可少女之血尚能重生,婴儿一旦被放了半碗血,那岂非要命?”
姜宁听得撇嘴:“这也算不得什么好法子,怎么不告诉这老皇帝,用些猪粪、牛粪、老鼠粪?”
谢承衍听得摇头:“若真如此,张天师该死在你我前头了,如何为贤德的先太子之子夺回这天下。”
能将萧伯印毒倒,全因着往日的丹药里添了不少朱砂水银。
谢承衍牵着她的手,来到一沙盘前头,指着那红红绿绿的小旗子。
“这便是这几日的战况图,当下萧伯印就算真能清醒,若要抽出时间来搭理我,亦是分身乏术。”
这个姜宁能看懂,红旗是北方的万戎,如今已破雁门关,若是行军速度快些,不出两月便要打到京都了!
绿旗是安庆,至今日也打下了烨城。
看来这两个虎视眈眈的小国早已结成同盟,一南一北,双面夹击。
只是姜宁有些好奇:“说来安庆比起这两个国家,疆域大了五倍不止,也算得上是兵强马壮,怎会容他们这般势如破竹,直攻京都。”
谢承衍笑道:“朝中之事,你自然知道得少一些,五皇子是同你有过一面之缘的,他虽算得上有些脑子,联合瑔逍遥一同压境,届时二分天下,可他几个兄弟也不是吃素的。”
太子虽然大权在握,可这时候国库空虚,若是他用自己的小金库抗敌,事情平定后定会落得个中饱私囊的罪名不说,怕是他前脚出兵,后脚这几个弟弟就得给他使绊子。
二殿下虽然有些兵权,可苦于巧妇难为无比之炊,打仗要银子,更要流水一般的银子,若此时带着他的人马出征,后续粮草一断,可真是上前是死,后退也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