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几个皇子各有各的心思,说不定有同瑔逍遥这样暗通款曲的,也有和万戎暗度陈仓的,听说皇帝一病倒,便是盗抢宫中的宫女太监亦不在少数。
“难怪,你倒敢这般明目张胆的住进这府中。”
谢承衍朝她笑得温柔:“不必担心我,我既能好好呆在这儿,凡是定是有完全准备的。”
姜宁冷笑,呵,倒也不是担心你,我是操心我自己,总之,今日,这休书是要弄到手上才能安稳些。
“主子,秦怀秦相爷求见。”管家的语气恭敬有礼,便是传话的动作,也似是模板里刻出来的,短时间内如何能启用这样的人,看来,谢承衍在京城的布局,原比她想的还要早。
谢承衍看了眼身旁的人,收敛起嘴边那丝戏谑的笑,低沉的声音溢出口:“说了什么事吗?”
管家瞥了眼姜宁:“没,他说有重要至极的事前来禀告。”
主子的心思和情绪一向很难猜测,但是据王福十数年来在伺候的经验,今日的主子,心情似乎不错。
“秦怀倒是难得。”不过敢来这旧王府求见的,哪一个敢说不重要的。
见他欲起身,姜宁忙扯住他:“那方才我同你说的事儿呢?”
谢承衍起身打量着依旧坐在草榻上的姜宁,乌黑的长发顺着她倾泻的侧肩洒在地上,不胜娇美。
他蹲下来,单手拨弄着她的长发,眼神如水,又带了几分戏弄:“真就那么想同我和离?往后你是要成这天下第一尊贵的人,便是这样,也不后悔?”
姜宁傲然一笑:“我这辈子,最不会做的事情便是后悔,我可是要做安庆第一女富婆的人,拥有花不尽银子,数不清的美男……”
谢承衍皱眉:“数不清的什么?”
姜宁眨巴着眼:“总之,你还我自由便是,你也知道的,我本就不是心甘情愿要嫁与你,常言道,强扭的瓜不甜,往后你大业有成,何愁找不着媳妇儿?”
谢承衍微微一笑:“好吧,那便随了你的意。”
姜宁拿了谢承衍那亲笔书下的休书,欢天喜地出了门。
他看着她欢快的身影连连摇头,罢了,在永州时,我娶你本就不是你的本意,但往后,你必定会心甘情愿嫁与我。
看着主子微笑的样子,老管家考虑片刻,再次缓缓提醒道:“秦相?”
“让他进来吧。”
不多时,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传来,一位老者的声音在外响起:“老臣秦怀前来拜见。”
老管家走上前,打开房门,将人迎进来。
谢承衍朝来人侧目一笑,眼里的深沉冷意却半点未减,“秦大人请。”
秦怀点点头,拖着苍老缓慢的步伐踱进房间,对眼前俊美的男子不敢有半分不敬,在下首宾客之位坐下,轻轻侧身,正襟危坐。
老管家递上热茶,茶香四起,顿时书房内温热的味道弥漫开来。
谢承衍慢条斯理地品一口清茶,眼神一瞥之下,秦相有些局促不安,神态紧张却带着恭敬。
他慢慢放下茶杯,只听得座上的男子轻声问道:“这么清香的茶都入不了秦大人的口,莫非大人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