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忙替老爷子脱下盔甲,见了姜宁,他眼神似透露着惊讶,指着人问道。
“将军,这姑娘长得,怎会和老太太年少时那般相像?”
老爷子哈哈大笑:“封德,你也这般觉着是吧,这是若柔的女儿。”
那人和祖父一般年岁,细想了想才恍悟过来。
“若柔……若柔……是我曾抱过的那个小姐?她……她的女儿已出落得这般模样了?她可回来了?”
说着,老管家便朝外头张望着!
张元淳一把将人拉了回来:“白水城起了灾祸,这是咱们都知道的,那不孝的说是到了京城,可还未见着人,此事还需你带着人,暗中查访,切勿走漏了风声,此事家里头的人,还是先不知道的好。”
这高门大宅的,什么心思的人没有,周封德连连点头:“此事交给属下便好。”
他看着姜宁:“可这孩子又是怎么来的?”
张元淳摇摇头:“此事说来话长……”
老太太许是在膳堂内等得累了,微微闭着眼打盹儿,见了姜宁,便是二人不言语,泪水也不禁流出。
还不等一旁的嬷嬷上前扶她,老太太便扑身抱住跪在地上的孩子:“是若柔的女儿吧……若柔……”
张元淳定定坐下:“已派人去找了,想必不日便能回府。”
凌霄山下,福征打断对弈的二人:“公子,夫人有消息了,听说已回到张家。”
谢承衍微微挑眉,放下手中的棋子:“既在张家,必定安好,也不急于这一时,孙作鹤如何?”
福征又报:“如今夏历已破了永州,直逼烨城。”
他笑道:“不出半月,皇城内的人便安耐不住了,届时京城中空,咱们也能找我那小叔叔好好说说话了!”
果不其然,京城已是日渐风声鹤唳,不过前朝风云一向难以席卷后院,姜宁的日子过得也还算安稳,除了陪着外祖母认识府中亲眷姐妹,便只有王白蹊时不时找上门来同她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
闻她自小便有心衰之症,外祖母又想了法子,求得太医院不少太医前来看诊。
可人人皆是兴致勃勃而来,摇头叹气而去,看得张老将军脸都绿了,直咒骂着一个个都是些不中用的。
最后实在没了法子,倒是大舅舅出来说:“听得太医院新来了一位小神医,说不准他能有法子。”
也就是这一回,姜宁再次见到了永州来的故人。
余林岑还是那般瘦弱,那般清俊,见二人早已相识,外祖母江氏笑道:“忘了原听你舅舅说起过的,这孩子亦是永州来的,不成想你们算是早相识了!”
姜宁点点头:“这便是我同您说过,为我配了香雪凝的小余公子。”
老太太看着眼前清俊的少年,殷切的问道:“阿宁这病,难不成彻底没了根治的法子?”
少年诊脉过后,恭敬地回了老太太的话:“还有随后一剂药,若要病除,有这一剂足矣,只是配药的时间要稍长一些。”
眼见自己总算是有了活下去的希望,姜宁忽而觉得周身都快活了,连外祖母眼里,也闪耀着希望。
姜宁亲自将余林岑送出张家,二人许久未见,是有说不完的话,姜宁笑问:“听得祖父说,余老爷子在京城给你寻了一门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