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姜荨可是竖着耳朵,一个字不落的听见了心里。
姜宁难为情地看着她:“让你见笑了,小姑姑,都怪我不懂得如何教导下人,竟让她长了张胡说八道的嘴!”
姜荨笑道:“宁儿说些什么呢?方才的话我可一个字都没听见!”
可姜宁知道,这第三根刺,也牢牢扎在了姜荨心里。
她停下脚步,拜了拜身:“便送姑姑到这儿吧!”
“回去吧!”
回到院子里,见明欢和希儿演戏演得正上头。
她抬手打住:“行了,人都走远了!”
明欢忙扶着小姐:“快进去,可别把咱们小姐冻坏了!”
姜宁暗想,她又不是霜打的茄子,哪就这么容易坏?她稍稍舒了口气,往后有人紧紧咬着汪云春,她也能腾出手来办其他的事儿了!
可令人发愁的是,递出去给赵家的帖子迟迟没有回音,不知何时才能见到赵夫人和逸允,唯有见到他们,日前的一切事儿,才能迎刃而解。
在府中心焦气躁的等了几日,姜宁也往红乐坊跑了无数趟,可那里次次都封得水桶般严实,姜宁皆是无功而返。
张义见她如此,抱着那把残破的旧剑站上前道:“外有重兵把守,当下的情形,小姐是万万进不去乐坊的,不如趁着夜色,让我一人前去。”
姜宁打量了他一眼:“你能有把握绕过那层层关卡吗?”
“不试一试,怎么会知道?”
眼下也只能用这个办法了,她千叮万嘱:“若是发现情况不对,一定及时折返,万万不可强闯,这可不比私宅,搞不好可是掉脑袋的事儿。”
张义抬起头:“小姐放心,若是事情败露,我当一死了之,绝不拖累小姐。”
姜宁心下满是问号,这是什么脑回路?
“我的意思是,你头顶上的脑袋得好好留着,无论是任何人,都不值得你掉脑袋。”
张义又开始絮絮叨叨:“小姐对在下有知遇之恩,对妹妹也这样好,就算是为小姐赴死,我亦是心甘情愿……”
姜宁忙打断他:“若你真是抱有这样的想法,那趁早走人,我这儿可养不起以命相搏的人,我要的是你活着给我干活,不是用命来报所谓的恩情。”
姜宁下了马车,淡淡说道:“再说,我与你们几人之间不过是互利互惠,你们实在不必将我想得那般好!”
姜宁的性子,张义是知道的,若是再啰嗦几句,恐怕万万不会容他夜探红乐坊,他只得道:“在下知道了,一定好好儿的去,好手好脚的回!”
“这还差不多!”姜宁一笑,如艳阳般灿烂。
听了姜宁的话,夜入子时,张义一身夜行衣,偷偷行至平远街,翻过一旁的酒楼,潜入了红乐坊后院里!
不想这里就如监牢似的,时时有人夜巡,张义只好猫着身子,躲在乐坊后院里的樟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