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意味着她生下的孩子将是国家的继承人。”

这就是他执意推太子上位的原因，他没有争位的身份，就只能布一盘大棋。

裴衍楷眼仁黑的部分漆黑如深渊，偏偏闪动着冰冷的光，嘴角勾起弯刀般锋利弧度的笑：“我有把握让她生下我的孩子，让我的孩子拥有整个国家，我所做的一切都在完成我的计划。”

江沅瞧他笑的像个天真的孩子，摸着下巴说：“我怎么觉得这是，没等拉屎呢，先把狗叫来。”

裴衍楷酝酿着滔天的野心，被江沅一句话搞破防，没好气儿道：“总比你强，你是想拉屎了才挖茅房。”

江沅指着他：“你变得粗鲁了。”

裴衍楷把她的手打开，“这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江沅啧啧道：“这也叫学好不容易，学坏一出溜。”

裴衍楷没搭理她。

她来劲儿了，问：“不是有出淤泥而不染一说吗？”

裴衍楷不耐烦道：“没有那种事，我的心就是淤泥，长不出莲花。”

江沅摇头晃脑：“这就不对了，圣人言，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闭嘴。”裴衍楷哼了一声：“跑过来打扰我钓鱼，目的何在？”

江沅乖乖巧巧：“意在求和。”

裴衍楷挑眉问：“为什么？”

江沅大诉苦水：“我实在是受不了了，我的嘴里淡出鸟来了，我想吃肉，我知道你肯定有办法带我去吃肉。”

裴衍楷就知道，不是求到自个头上，这个女人绝对不会这么乖，“现在知道来求我了，白天云蝣走四方，晚上熬油补裤裆，晚了！”

江沅双手合十，苦苦哀求：“不晚不晚，好菜不怕晚，我想吃急疹炖土豆。”

他想也不想的就回绝：“没有办法，国孝期间，各地严禁宰杀牲畜。”

“呸，我还不了解人吗？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那些个官员富户一个个吃的油头满面怎么能接受断肉，肯定是阳奉阴违，一准有吃肉的渠道。”提起肉来，江沅眼睛亮晶晶的，别的女生是看见珠宝首饰欢心不已，她是看见肥嫩的红烧肉喜上眉梢。

裴衍楷漫不经心：“人家吃你就要吃呀，见人拉屎喉咙就痒。”

江沅气啊：【给你阳光你就灿烂，给你洪水你就泛滥，给你狗屎你就开饭。】

但她有求于人，面上还得让受气包，“你给我找找吧，再不吃我会死。”

裴衍楷冷漠道：“你死吧，休想跟我和好。”

江沅围着他打转半天，他一副钓鱼中的冷静模样，压根不搭理人，江沅急得直挠脑袋，不断求饶：“有一天小鸭子在看书，另一只小鸭子说吃饭啦，快把书合好鸭合好鸭，合好鸭，合好鸭~”

裴衍楷：“鸭子才不会说话。”

江沅可怜巴巴：“但是人会呀。”

裴衍楷看着她吃瘪的样子，十分高兴，享受着她的哀求，就像变态凶手享受着受害者的惨叫。

就在这时，冬荣走来了。

冬容看见江沅迟疑了一下，接着快步走向裴衍楷，在距离江沅最远的另一侧停下，弯腰对裴衍楷低声说了两句。

江沅特别好奇，贴到裴衍楷身上听两个人的悄悄话。

她只听见了裴衍楷的心跳。

裴衍楷把她脑袋推开了，这个女人的脑袋有点香。

明明装的是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