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没灵魂？”江沅翻了个白眼，“没灵魂的是死人，死人能蹦吗？死人能吃吗？死人能骂你吗？我都能。”

裴衍楷没说话，他觉得自己错了。江沅有灵魂，她的灵魂无知、恶毒、丑陋。她的长相也很有特点，他闭上眼睛都能想起这个人，想要把她揪过来，痛揍一顿，大卸八块，以泄心头之恨。

外头有大总管在等，他不想多生事端，就没理会愚蠢的江沅，只是起身去了外殿，江沅紧随其后出来。

两人来到两仪殿门口，大总管进去通报。

江沅像是有多动症一样站不住，左瞧瞧右看看，最后扯了扯裴衍楷的肩膀，好奇地问：“陛下召见咱们干什么？”

裴衍楷低声呵斥：“消停会儿，闭嘴。”

江沅：【这态度，他该不会是不知道吧。也对，他能知道什么。】

裴衍楷目视前方，声音低微：“流言蜚语，皇帝召见，大总管亲自来请，猪都能猜到是咱们两人都能瞎胡闹了，也就代表着你的身体康复了，咱们两个可以收拾东西滚蛋了。”

江沅不高兴，小声威胁裴衍楷：“我要告诉皇帝你打我。”

裴衍楷皮笑肉不笑道：“光说哪有说服力，你脱下裙子给陛下看一看，我打你哪儿了。”

江沅一咬牙，就算她皮糙肉厚，脸似城墙，也不好意思真的去告状。

裴衍楷心想，打人果然要挑部位。

不一会儿，李总管笑眯眯的出来，请二人进去。

皇帝家常穿着，盘腿坐在榻上，面前放着一盘围棋，他就像个寻常人家的老头一样，抬眼看人笑也挺温和的，“别行礼了，过来坐。”

二人便捞到了坐着的位置。

皇帝还让裴衍楷帮忙看棋，裴衍楷文武双全，但算不得最优秀，唯有一首棋，无人能及。

裴衍楷：“观棋不语真君子，臣弟不好说话吧，”

皇帝手搭在膝盖上，“朕让你说的。”

裴衍楷思虑片刻说：“黑白这两枚棋子成为各自的劫材，白如消劫，黑的位置可以总攻白棋谋取利益，白大概不行。”

皇帝叹了口气，将白子扔回棋碗里，“你的棋艺无人能敌，看来这盘棋朕无力回天，大概率是要输了。”

裴衍楷问：“皇兄的棋艺非凡，是谁将皇兄的棋逼到这种地步？”

皇帝道：“是老四。”

裴衍楷笑了笑，不动声色的上眼药，“后生可畏呀，四皇子的棋有气吞山河的魄气。”

皇帝神情说不上是什么情绪，只是叫人撤的棋盘，面向他们两个。

江沅捡着盘里的糕点吃的正香，陛下这儿的茶点一般都是摆设，大臣们见了陛下一个个战战兢兢，谁还敢吃东西，生怕出丑。她一点都不在乎，山楂糕咬得正香，眼睛都弯成了月牙。

皇帝道：“你要是喜欢吃，走的时候朕叫人给你装点。”

江沅也不客气，“多谢陛下。”

皇帝见江沅气色很好，裴衍楷萎靡不振，会心一笑，赏了一堆东西，便告诉他们可以回王府了。

“多谢陛下，有一件事情，臣弟实在难以启齿……”裴衍楷不自然地提起屋内被褥似乎被人放了情药。

皇帝笑了起来：“这事儿贵妃跟朕说了，她看你们夫妻似乎不和睦，就伸手推了一把。”

裴衍楷磨牙道：“臣弟多谢贵妃娘娘。”

暗地里已经拿出了小本本，记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