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沅震惊地看着他:“睡觉?你这么掐我,差点掐死我,你还想睡觉?”
裴衍楷像猫头鹰一样,只睁开了一只眼睛,轻视地说:“那你还想怎么样?还想被我掐?咦,变态。”
江沅张大嘴巴半天没说出话来:【人竟然能无耻到这种地步。】
裴衍楷得意微笑,对呀,可以。
江沅一向属于又怂又莽,当她认怂还挨揍的时候,她就要莽了。她把手按在天池穴处,那里有一根银针吊着她的命,狠了狠心说:“你现在应该想想,我天池穴的银针一拔,你怎么保住我这条命。”
裴衍楷坐起来,“你别犯蠢,大晚上的折腾容易惊动人,明天再拔那根针,我悄悄找心腹太医给你看。宫里就是一滩浑水,石头砸下去,水乱了,你讨不到好处。”
江沅冷笑:【知道怕了?许多虚伪的人用粗暴来掩饰他们的平庸;碰撞他们一下吧,他们就像用别针扎着的气球一样,瘪了。】
裴衍楷抿了抿唇,忍了,不想刺激她。
问题就在于江沅真的很莽,她想给别人找麻烦的时候,是不管自个处境的。
手用力一拔,便将那根针从天池穴里抽了出来。
那一瞬间,铺天盖地的疼痛袭来,那种疼就像是压路机从身上碾过,每一块骨头硬是被碾碎成了粉末,肉都腐烂,骨髓满地乱淌,脑浆顺着耳朵往出留,五官都好像不在了,眼前一黑,一只手用力的捅她的喉咙,直干呕又什么都吐不出来,脸皮要被任性生的扯掉了。
人竟然能痛到这种地步,由内而外的被撑开,像气球一样,最后砰一声爆炸。
江沅痛得直哆嗦,眼白翻着,瞳孔隐隐有扩散的迹象。
她冒着这样的风险,就是为了狠狠的震慑住裴衍楷,省着他动辄折磨她,要活的猪狗不如,那还不如不活了。
【哼哼,没想到老子敢这么干吧,小刀剌你屁毂——给你开开眼。】
狠的,怕不要命的。
裴衍楷骂了句脏话,飞奔出去找太医。江沅不能死,死了他麻烦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