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渊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他说完这句话就将视线拧到一边。

“活着，当然是活着了。”裴谦惊喜的开口，还沉浸幻想在程欢还爱自己的自我感动中。

“但是如果你就这样走出去的话，霍东升肯定不会这么轻易你的？”周渊看了一眼地上的刀，淡淡的开口。

“啊？什么？”裴谦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你那只手动的程欢？”周渊看似随意的开口，但是眼中却闪过莫名的深意。

“左手。”裴谦不明所以，但是基于一直对周渊很信任，所以直接回答了。

“剁了一根手指吧，既给霍东升个交代，也算是给自己个提醒。”周渊轻飘飘的开口。

裴谦皱着眉头，死死的盯着地上的匕首。

“怎么，你不愿意？”周渊声音有些冷了，仔细听着还颇有点威胁的意思。

“不是！”

裴谦说完这句话就直接捡起来了刀，手起刀落一声惨烈的声音传遍了整条小巷子，裴谦直接倒在了血泊之中。

娱乐天堂院内那些宾客听到这声惨叫声顿时都慌张了起来，开始坐立不安四处张望，都以为是霍东升动的手。

周渊看着地上的断指，看了一眼身后的助理，助理立马明白，赶忙弯腰捡了起来。

“明天挑一个好看的盒子包装好送到霍东升的住处，记住，一定要程欢在场的情况下。”周渊交代着。

“我知道了，先生。”助理恭敬的开口，脸上的表情很自然，仿佛早已经见过了这种场面。

周渊的视线移动，落在了早已经昏死过去的裴谦身上，眼中的厌恶终于止不住浮到了脸上。

“赶紧拉去医院，看着真是晦气。”周渊捂着了鼻子，挥手扇动了好几下。

他刚才之所以那样暗示裴谦，有三个目的。

一，可以让裴谦继续恨霍东升。

二，让裴谦误以为程欢还爱他。

三，替程欢报仇，裴谦这种货色也敢对程欢动手？

周渊心中的算盘打得噼里啪啦，转动轮椅时，他又想起了程欢临走的时候警告自己的那段话。

“我玩鹰小半辈子，还从来没有被鹰啄过眼，不知道你这只小鹰有没有能力让我栽一回。”周渊低低的呢喃着，兴致盎然，一种莫名的情绪快速在心中滋生。

他越来越对程欢这个女人感兴趣了。

……

程欢坐在车上，车厢很安静，安静程欢都能听到自己和霍东升的呼吸声。

程欢蜷缩成了一团。

今晚的跌宕起伏弄得她精疲力尽，感觉身体被掏空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

没有悲伤，也没有开心，更没有怯懦和害怕，整个人就像是只剩下一个躯壳一般行尸走肉。

如果不是还要应付霍东升，程欢肯定早就闭上了眼睛。

“程欢。”

一直沉默的霍东升突然出声，他停下车，将车停到了马路边。

程欢抬起眼皮，她和霍东升的视线对上，心中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怎么了？”程欢故作淡定。

“你恨我吗？”霍东升盯着程欢，低沉的问道。

“恨？”程欢挑眉。